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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小灯似的光影。转过三道书架就进了内室,青色的帐子低低的垂着,两边的银帐勺上坠着碧绿流苏,看来乳母被安置到了我从前常睡的拔步床上。
夜风一起,帐子轻轻的拂动起来,竟带着几分阴森的气息,我壮着胆子掀开了床前的幔帐,举了灯凑上前去瞧。不想床榻上竟空无一人,整整齐齐叠着几床实地纱被。
隐隐有妇人咳嗽的声音从耳室传来,看来乳母是被安置到了厢房。
我稳了稳心神,提着灯走了过去。
小小的一间房,窗边是一通的大炕,并没有烧。地中间升着个火盆,倒是旺得很,烟味直呛得人咳嗽。乳母躺在窄窄的美人榻上,面色潮红,青筋暴起,伏在床边,咳喘连连。
“阿姆,阿姆,你不要紧吧?”我上前替乳母顺气。
“不打紧,不打紧。”乳母一副害怕的表情。“小姐快回去歇着吧,我不要紧的。”我不想乳母病中竟有这么大的一股子力气,竟推得我一踉跄。
推诿中,我揣在怀里的荷包掉了出来,我忙急急上前捡起了那荷包。
乳母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手里的荷包,一时连咳嗽都停了,煞时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上前一步,抓住了乳母的手,“阿姆,阿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乳母瞧着我的眼神顿时变了。
“小姐,这荷包是你从哪得来的?”乳母强撑着问了这句话复又咳了起来。
“阿姆,阿姆,我从小你就待我最好,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
想起前世种种,泪水不禁滚滚的滑下来,多少苦难,不仅因为我的愚昧,更因为这些人自以为是的对我好!
“我说这荷包你是从哪来的!“乳母的声音陡然变尖,说完这句话后就伏在了榻上,肺里好似拉着风箱,一时都抬不起头来,却还是紧紧的拉着我的一片袖子。
乳母向来沉默敦厚,也因了这性子,常常受院子里别的妈妈的欺负,一时这样疾言厉色起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我........这是姨娘给我的!”我扯着我的半片袖子,想要把袖子从她手里抽回来.
虽然乳母的手青筋暴起,指尖捏的紧紧,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