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低低地说:“九河街。”
“好。”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车窗开着,清凉的风吹拂在阿苔的脸上,很舒服,好像此刻脚踝的疼痛也缓解了一些。
她倚着车窗从后视镜里能看到专心致志开车的秦暮,他开着这么好的车,妈妈又是医院的外科医生,好像还是主任医师,想必家庭条件非常优越。
而他握方向盘的手指纤长,估计是从小弹钢琴的手。
虽然他们的座位离的很近,但阿苔却有一种她在仰着头看他的感觉。
就像是她每次上班前经过商业中心的写字楼前,都会站住了高高仰着头看着那些令人目眩的高层,仰望从她身边匆忙走过去的衣冠楚楚的白领,金领们。
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隔了一条银河,就像她现在和秦暮的感觉一样的。
九河街并不远,四站路的距离,在市中心的边缘,却是标准的城中村。
因为房租便宜,他们才一住就是好几年。
“到了。”阿苔说:“就在那。”
秦暮把车在路边停下来,下了车小心翼翼地扶着阿苔下车:“我背你过去。”
“不用。”她一只脚跳下车,抬头正好看见卢正伟从路口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走过来。
他一只手提着餐盒,里面烤肉的竹签都戳破了塑料袋,另一只手提着一袋罐装啤酒,嘴上还叼着香烟。
他看到了阿苔,走到了他们面前,目光先被他们身后的车给吸引住了:“这车很帅啊!”
阿苔将手从秦暮的手中抽出来,不打算给他们介绍,跟秦暮点点头就一瘸一拐地向出租屋走去。
卢正伟还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秦暮不知道他和阿苔的关系,只当一个路人,隔着一条马路目送阿苔走进了大院里,便上了车开走了。
卢正伟意犹未尽地进门,阿苔正坐在小板凳上擦药油,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直接穿着外面的拖鞋进来,阿苔忍耐地跟他说:“换鞋。”
“反正都是拖鞋。”他不在意的。
“换鞋,我每天趴在地上擦地。”
卢正伟耸耸肩,踢掉了脚上的拖鞋光着脚走进来,把烤肉和啤酒都放在桌上,很感兴趣地半弯着腰看着阿苔。
“刚才你是坐那辆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