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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超生。”湛卢语气虽是轻描淡写,但那座被地狱之火燎绕的炼狱,生生浮现在了彦许眼前。
彦许楞楞地抬起头,问道:“长官为何要提起这座黑石狱?”湛卢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一座鲜有人知的监狱,彦许心想道,莫非是与昏迷不醒的靡歌有关。
湛卢无意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靡歌犯了阴间的禁忌,被纪律委员会上报给黑石狱了。这会儿工夫,黑石狱的狱守或许已经在路上了。”
彦许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慌张之色,但他明白当下最紧要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靡歌尚未苏醒过来,伤势严重的背部仍需进一步治疗。靡歌数次救他于水火之中,他若是什么也不做,那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狱守带走。想到这里,他坚定的问道:“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少年眼里闪烁着坚定倔强的光芒,像极了大文豪笔下那个“只能被毁灭,而不能被打败”的刚毅渔夫圣地亚哥。借着这一股愣头青的狠劲,此刻半卷着袖管露出的瘦弱胳膊,竟然看似能挑起千斤重担。
湛卢不禁想起,当他还只是附在上古神剑的剑魂时,那名眉眼清峻的剑士,是如何使得寥寥几招剑式,便逼他并释放出千年不灭的神魄。记忆中那名公子从清淡的水墨画款款走出,又消失在了清荷晨雾之中。只留下了短短一句话:“湛卢,勿履邪径。”
黑墨泅泅,湛卢眸中泛起了璞玉般的光泽,千百年来,他从未背弃过那名剑士离别前给他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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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天气的凌晨时分,白雾缭绕在上空,遮挡住了原本清晰的一切。就算是用尽力气撑大眼睛,也未必能够剥开那层厚厚的障碍。
船家摇橹声将正熟睡在船舶厢房中的几名审查官惊醒,其中一名审查官探出头去,睡眼朦胧地瞧了瞧远方的景象,江面上一层薄雾使远处的青山忽隐忽现,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水面中悄悄窜起了几个人头,皆手握铁钳,以极小的动作幅度绞断着船底的厚实横骨,漆黑的深夜为声声断裂的清脆响声打了掩盖,夜色是最好的隐蔽,船舶厢房中沉沉睡去的审查官们无从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