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罢了,罢了,你连针织女红都这么出色了,还有什么能考倒你的。随为父前厅用膳去吧。”宋家是汉族世家,宋之孝深受礼教影响,一向不赞同本朝宽容女子骑射习武、出将入仕之举,此番见到星河研究些女儿家的正务,深感欣慰。
“姨娘也来了,我绣了一柄团扇。眼看着天气渐热,准备送给你,你快看看可喜欢。”星河说着,便亲亲热热地拉赵姨娘来看自己绣的团扇。
扇面上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夜莺,立于枝头,似在鸣叫。绣画颜色鲜丽,针法细腻,是上乘的绣工。
“姨娘,你声音美妙,曲艺高超。这夜莺歌声优美,甚是合适。”星河眼里闪烁着光芒,对着姨娘巧笑不止。
一切都落到宋之孝眼中,让他有一丝心疼。到底是没了母亲的孩子,能这般亲热的对待姨娘,自己平日里对她关怀确实少了些。
“甚好,甚好!”赵姨娘有些尴尬,只得连连应声,故作欢喜地收下绣扇。
一家人其乐融融,一同去前厅用膳。
一路上星河拉着父亲的衣袖,讨教些“三玄”经义的问题,宋之孝博闻强识,滔滔不绝,父女俩有说有笑。
身后的赵姨娘如披针芒,张妈妈战战兢兢,适才来势汹汹的仆婢们个个不敢作声。
到了前厅,宋月怡已经携了宋河州立在一旁,一双儿女很是乖巧。
待宋之孝入座,众人纷纷落座,星河坐于父亲右手边,赵姨娘坐于左侧,宋月怡和宋河州坐在对面。
宋河州尚不足两周岁,饭菜还未布齐,便闹腾起来,奶娘赶紧将他抱出去玩耍。
“父亲,女儿以后会长居京城,在您身边尽孝。”星河见父亲心情不错,边撒娇边向他说:“清河郡主、独孤家渃姐姐和贺兰家雪姐姐今年都入太学读书了。她们都是京中闻名的淑女,女儿也想一同去,向姐姐们学习,向博士们讨教。”
宋之孝今日对星河有一丝歉疚,又想到大魏皇族骄女、世家闺秀出阁前多会到太学修习,自己女儿饱读诗书、才艺绝佳,不逊鲜卑门阀子弟,作为汉官之家,也不能太显迂腐。
“好吧,世家未出阁的女子每月‘晦,朔,望,朏,上下弦’六日可到太学修习。今年宫中安排了教习嬷嬷,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