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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之谈?”
沈雪一身淡蓝色的礼服,香肩半露,长而卷的头发,戴着一个镶嵌着钻石的小皇冠,一双杏眼,柔情似水,十分好看。
她亲昵的挽着傅寒深的手臂,说道:“寒深,咱们要去敬酒了。”
傅寒深沉闷的“恩”了一声。
只是看上去心绪不宁,似乎再想些什么。
我就在不远处的角落看着,傅寒深和沈雪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我只要一想到我的孩子,是在沈雪的算计下流产,心口就在滴血。
傅寒深不信我,他不信我……
陆景衍一直没过来,一直到十一点,所有的人落座,我只能站在角落。
沈雪手里捧着花束,纯白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圣洁。
婚纱拖地三尺,她在花童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傅寒深。
我望着傅寒深,他对沈雪伸出了一只手,满眼情深。
我眼睁睁的看着傅寒深将手中的戒指戴在了沈雪的手上。
我眼前一阵模糊,我知道陆景衍此刻一定在看着我。
他说过我不准为除他外,任何一个男人哭。
可我忍不住。
那是我青春岁月里,无法抹去的身影。
宴会逐渐达到了高点,所有的人都喝的烂醉如泥,傅寒深一直都没有放开过沈雪的手。
我没去看,也不再想看了。
更衣室内,沈雪刚刚换好另外一件红色的礼服,见傅寒深坐在沙发上,神色暗淡。
“寒深?”
沈雪看向傅寒深,从刚才在宴席上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在不停的转移,似乎要从人群中看到谁一样。
“恩?”
“酒还没有敬完,你……在找谁?”
沈雪紧张的看着傅寒深。
傅寒深紧蹙着眉:“我有点累了,你身体弱,回去休息吧。”
“寒深!”
傅寒深原本要走的身形顿住,沈雪问:“你……要去哪儿?”
“我随便看看。”
沈雪喊道:“她不会出现的!”
“别乱想。”
“我没乱想,你就是想看看顾安然在不在对不对?她不会在!她死了!”
“不要说了!”
沈雪哭了出来,像是一个失去了重要东西的孩子:“你不爱我了吗?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难道……你爱她?你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