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的模样，眼底划过抹冷意。
当日她对宇文斐说想要自由，不愿入中宫为后，本就是想要他对自己心怀歉意。
谁知，宇文斐竟会让顾云苏替她参加封后大典，打乱了她的计划！
“你跟在阿斐身边多久了？”秋络瑶缓缓开口。
顾云苏闻声回神：“十二年。”
“我听旁人说，你是他捡回来的野丫头？”
顾云苏顿了顿：“……是。”
她不知道秋络瑶为何要问这些，但还是一一回答。
“那你觉得在阿斐心里，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些？”秋洛瑶再度发问。
闻言，顾云苏有些不明白：“秋小姐这是何意？”
“没什么，玩笑而已。”
秋络瑶笑了笑，眼底情绪意味深长。
至此，两人再无话。
顾云苏将秋络瑶送回了王府，才回到凤仪殿。
夜黑。
顾云苏洗漱回来，刚推开门，却看到宇文斐坐在殿中。
她一愣，忙走上前：“主子。”
闻声，宇文斐看过来，脸色却一片冷凝。
顾云苏看着，心莫名颤了下。
然后就听宇文斐说：“你竟这般无用，连阿瑶都护不好！”
顾云苏不解，这一路上无事发生，秋络瑶也未受伤，这话是何意？
她刚要开口，却突然想起马车上秋络瑶异常的言语，瞬间明白了什么。
“若我说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主子可信？”
宇文斐眉心紧皱，冷声斥责：“阿瑶受了惊吓如今还未醒，你办事不利还敢狡辩？”
顾云苏语噎。
看着宇文斐眼中担忧至极的目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一向聪慧，怎会连秋洛瑶装伤这种事都看不出？
而宇文斐见顾云苏沉默，心中无端冒出烦躁。
“你可知错？”
顾云苏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刺痛从掌心传来，延至心底。
她看着宇文斐：“顾云苏不知。”
四个字，彻底点燃了宇文斐心中的怒火。
这是顾云苏第一次顶撞他。
宇文斐想要开口斥责，可对上她那双执拗的眼，话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最终，他甩袖而去。
殿门砸在门柱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顾云苏下意识地闭上眼，也敛去了其中的脆弱。
一连几日，她再未见过宇文斐。
这日，天晴。
顾云苏在殿中坐着，门外忽的响起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