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想起了昨天他说的那句话。
她放下碗，拦住唐少棋：“大哥，你昨天说过的话是真的吗？”
听见她质问般的话，唐少棋笑了笑：“你是说明雪？”
陆以凝点点头，眼中带着丝不解和怒意。
难道唐少棋不知道宋明雪曾是唐慕白的女朋友吗？
谁知道唐少棋可惜般叹了口气：“弟妹，帮丈夫打听前女友的这种事，我劝你还是别干。”
听似劝慰却带着几分嘲讽的话让陆以凝脸上划过一抹无措。
自己帮深爱的丈夫去质问他深爱的女人为什么离开，的确可笑又悲哀。
唐少棋绕过她上了楼，却在转角处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陆以凝面色怅然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良久，王姨领着垃圾袋下了楼，犹豫了一下才走了过去：“夫人，先生说……让您上去一趟。”
闻言，陆以凝愣了瞬后站起身，拿上碘伏和棉签后才上楼。
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唐慕白坐在地上，神情阴郁地靠着床。
半片敞开的窗帘已经被拉上，房间又回到了原本的黑暗。
沉闷的气息挤压着陆以凝的呼吸，让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触怒唐慕白。
她走到唐慕白面前蹲下，温声道：“我帮你擦点药，不然伤口会发炎。”
唐慕白如墨的双眸看着她，没有丝毫感情起伏。
陆以凝暗自松了口气，用棉签沾了点碘伏，借着昏暗的光线轻轻擦着他脸上的伤。
唐慕白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心底紧绷的弦不觉被拨动。
但这种不明的情绪很快被脸上的刺痛打乱。
他眼神一变，打掉陆以凝的手。
手背火辣辣的疼痛让陆以凝皱起眉。
“唱。”唐慕白冷不丁地吐出一个字。
陆以凝一怔。
“我让你唱！”唐慕白噙着满眼愠色斥吼道。
陆以凝眸色微紧，双手攥紧了一秒后陡然松开。
她站起身后退了几步，在黑暗中唱起《玉堂春》。
可唱到一半，唐慕白突然道：“换一个。”
陆以凝抿抿唇，抑住心尖的颤痛开口：“你想听什么？”
“《追鱼》。”
闻言，陆以凝眼神一滞，紧缩的心都似是被撕成了数片。
唐慕白在用《追鱼》讽刺她鸠占鹊巢，讽刺她占了本该属于宋明雪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