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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找不到你……”墨晔沉步走近,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对不起……”云绾支吾着,低下头下意识的抱着两只手认错,“我不该随意进来的……”
墨晔看着她抱着手的动作,眉头一皱。
云绾忐忑不安极了,见墨晔许久不说话,便偷偷看他。
这一眼,云绾愣住了。
只有内心掀起汹涌波涛。
墨晔正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画上的女子。
那是一种饱含眷恋,温柔而痛苦的神色,是云绾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色。
……原来,他爱的是这画上的女子。
失落,酸楚,恍然大悟……种种情绪交织,让云绾就这么呆呆望着他。
她心头又酸又闷,轻轻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墨晔一瞬恍惚。
他有多久没有向旁人提起过她了?
刚刚云绾抱着手认错那一瞬,他几乎以为画里的人又活了过来。
好像从前她每次做错事那样,在抱着手对他撒娇。
满腔的怒火便被这一个动作打散。
就在云绾以为等不到回答的时候,墨晔开口了。
“她喜欢笑,最喜欢热闹,每年人间元宵节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她嗜甜,每回遇到卖糖的小贩,总要买上一堆,吃到牙齿痛。”
云绾静静的听着。
墨晔说了很多,说这些话的时候,云绾第一次见他脸上出现了笑容。
可不知为何,她却越发难过。
看着画中人和青珂一模一样的脸,她忍不住轻声问:“那她,去了哪里?”
墨晔的声音一下顿住。
半响,他转过头来,眼底的茫然,让云绾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可碧落黄泉,我找不到她了。”
云绾呐呐无言。
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一无所获,除了魂飞魄散,再无其他可能。
云绾的鼻头有些泛酸,心里难受极了。
不仅仅因为她无法跟一个逝去的人相争,还因为墨晔的痛苦。
他失去所爱的痛苦。
墨晔看着画像不再说话。
云绾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因为墨晔重伤痊愈,天宫举行宴会。
云绾坐在墨晔身侧,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漠然,就如昨日之事,从未发生一般。
云绾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弦乐渺渺,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