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穆玄景，倘若她今日要的是我的命，你是否也会这般，毫不犹豫的来向我讨要？”
顾青辞笑的眼泪包裹在眸中，她拼尽最后一丝希望，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攥着，指甲扣着掌心的肉，疼痛让她愈发清明。
是以，她清晰的看到他没有停留，迅速的回复：“是。”
啪——
一颗心支离破碎，顾青辞甚至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当年，他迅速而准确的将罪名扣在她头上，不允许她做任何的解释一般，今日，他也是如此果断的来讨她的眼睛。
顾青辞垂着眼睫，声音压得低低的：“若是我不给呢？”
“顾青辞，趁着我还有耐心，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
穆玄景拧眉看着眼前人，她浑身湿透，雨水的寒气让她不停的颤抖，显的狼狈不堪。
即便是这样，她却始终将腰背挺直，一如她的性子，再怎么施加压力，仍旧不肯服输。
倔的要命。
一丝异样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穆玄景胸口一阵发闷，耐心被点燃到极致，他一把拽起跪着的顾青辞，粗暴的动作冲散了内心的燥热。
“我不想在馨儿的院子里见血，你若识相，就好好配合，兴许还能少些痛……你做什么？！”
一通发泄的话戛然而止，穆玄景发怔的看着软软倒在怀里的女人。
若不是抱着她，很难发现她此刻的身子烫的吓人，隔着几层衣物，都像是要灼伤了皮肤一般。
穆玄景眉头打成个死结，僵硬着身躯，双眸死死瞪着不省人事的顾青辞。
喉咙处像是石化了般，涩哑难受，他沉了气威胁：“顾青辞，你别装死！”
怀里的人毫无动静，穆玄景脸色愈发阴沉。
就在他扶着顾青辞，两人要在雨中站到天荒地来时，小厮领着太医适时出现。
“王爷，秦太医请来了。”
一句话将穆玄景的思绪拉回，他面色恢复一派漠然，随手将顾青辞往小厮身上一丢，冷冷道：“人来了，那便进屋准备吧。”
秦太医擦了把额角的雨水，担忧的看向顾青辞：“王爷，您可当真想好了？换了眼睛，就再也换不回来了。”
回屋的穆玄景闻言脚步一顿，紧接着恢复如常，雨中传来他毫无温度的话。
“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