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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也再无一丝情愫。
马车摇曳,微有颠簸。
顾南封坐得笔直,始终与绮烟保持着一定距离。
绮烟神色淡然,心中却抑制不住的泛苦。
从前马车摇晃,他都会亲昵细致将自己拥至怀中。
如今却犹如毫无关系的正人君子,唯恐避之不及。
这个男人,当真是拎得清。
仁寿宫。
顾南封和绮烟一同在太后宫殿坐了片刻,便被皇帝叫去下棋对弈。
太后屏退了一众宫女太监,看着绮烟笑得慈眉善目。
“果真是越来越像了。”
绮烟微愣,手心不由自主攥紧几分。
为何自己换了一身红衣,还有人说像。
她动了动唇瓣,最终什么也没说。
太后拉着绮烟寒暄了几句,而后认真道:“你是南王府的当家主母,就该拿出你的气魄整治后院,别让南王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都带进府。”
绮烟轻声回应:“臣媳领命。”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沉沉叹息一声:“南王是个苦命人,这些年他过得太不易……有些事你多担待,哀家可以担保,他非薄情之人。”
绮烟呼吸微滞,不知该如何回应。
嫁给顾南封的这些年,她自是知道他非薄情之人,
他待她相敬如宾,让她享尽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但她付出的代价是,乖巧接受被当做她人影子的命运。
到底,谁更命苦?
在仁寿宫用过晚膳后,绮烟起身道别。
临走前,她还是忍不住对太后问出了压抑心头已久的困惑。
“母后,臣媳嫁入南王府六载谨遵皇命,从未有过越界之举,如今只想问一句……昭儿到底是谁。”
知道真相,大抵也能让她死得瞑目。
未料她话音落下,太后脸色大变,隐约有风雨骤临之势。
一旁候着的心腹宫女阿碧连忙说道:“南王妃,你们夫妻间的事,自当去问南王。”
至此,绮烟也知自己在太后这寻不到答案。
离开皇宫。
宫门外的马车不见顾南封身影,侍卫说他有要事在身,要她先行回府。
绮烟未多追问,独自一人上了马车。
天色渐暗,余晖在宫墙上映出道道斑驳阴影,恍若星辰。
临到京城街道,绮烟听得外头一阵喧哗热闹。
“放河灯,祈姻缘,佑安康……”
她掀开帘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