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要上楼。
顾予淮目送着她背影，回身看着桌上再次冷下来的饭菜。
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很久，才起身收拾，然后热了杯牛奶上楼。
而此时，江知然环抱着膝窝在床上，耳边萦绕着顾予淮刚刚的问话。
心里细密的痛阵阵涌起，让她呼吸不畅。
忽然，敲门声响起，顾予淮走进来。
卧室内漆黑无光，他抬手打开灯。
光亮起的瞬间有些刺眼，而他的身影在光影下格外高大。
江知然凝视着缓缓走进的男人，没有开口。
顾予淮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生气了？”
江知然不明白他是想做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她从来不会和顾予淮生气，她只是难过而已，为自己不为人知的心意，也为他毫无不舍的驱赶。
见状，顾予淮伸手揉了揉她头发：“我没有要赶你走，如果你想可以继续住下去。”
头顶，男人温热的掌温混着檀木香水的味道一股脑的将人包围，让人沉醉。
江知然想要偏头避开，可最后还是强迫自己接受。
她心里明白，顾予淮对她的一切好，一切宠，都只是将她当做孩子。
甚至连如今的退让也都是如此。
在他心里，自己永远是十年前那个被爸爸托付给他照顾的小孩儿！
江知然抬头望着顾予淮好看的面容，声音有些哑：“我不是小孩子了。”
顾予淮动作一顿，缓缓收回手，神情晦暗不明。
这样的他搭配上这一身黑色衬衫西装裤，无端生出几分矜贵。
江知然的记忆也一下子被拉回到十年前，两人初见时。
那时的顾予淮不过二十岁，却已然是律界新秀，风头无两。
她爸因公出国，将十二岁的她托付给顾予淮照顾，叮嘱了两句就匆忙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然后顾予淮弯下了身，挽唇一笑，开口说了两人间的第一句话。
“丫头，叫声小叔听听。”
想到这儿，江知然眼眶有些发热，她忙垂下眼遮掩住情绪。
“小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顾予淮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什么？”
江知然声音发闷：“你赶我走是不是因为要带人回来？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顾予淮静默了会儿：“别胡思乱想，不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