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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在目。
“小枝,我们回秦府。”秦晚夏艰难地从榻上起身,脸上带着惶恐之色。
母亲是医学世家,不会不知石斛花的毒性。
可秦晚夏不愿揣测,明明是要保佑自己一世安康的圣花,怎就成了要她命的毒物!
不,定是自己看错了,那不是石斛花,只是长得相似的植物罢了。
秦晚夏在内心一遍遍安慰着自己,命车夫加快了速度。
秦府。
秦晚夏在小枝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看着门匾上的‘秦’二字,她头一次看的眼花缭乱。
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吗?
入府,管家告之秦恒在县令府办公务,秦夫人则去庙里拜佛,祈佑晋州百姓安居乐业。
“你们忙,我回竹苑歇息片刻。”秦晚夏摆了摆手。
竹苑,是她未出阁前的闺房。
她没让小枝跟随,独自一人站在竹苑前。
看着竹苑开满整个院子的黄花植物,秦晚夏眼前闪现的一幕却是她及笄那年,母亲握着她的手,一并将盆栽中的圣花种到院子里的场景。
“晚夏,圣花乃吉祥物,你切记要每天浇水,心诚则灵。”
“娘,今日晚夏被花枝刺破了手,流出了黑血,这是为何?”
“无碍,晚夏日后多加小心便是,这圣花是母亲诚心为你祈祷而求得,可莫要让它枯萎了。”
过往对话,仿若昨日重现。
秦晚夏看着自己曾被花枝刺破的手指位置,有着一个无法消散的黑痣。
大抵,那便是真相吧……
雨水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将黄色花束淋成了紫红色,妖娆万分。
秦晚夏的衣裳和发髻被雨水打湿,凉意一阵阵袭来,她却麻木得感受不到寒冷。
她转身,一步步离开了秦府。
街上细雨飞扬,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步履匆匆,唯她一人淋雨慢步。
“姑娘,下着雨你怎么不回家?”一个收摊的商贩关切问向秦晚夏。
秦晚夏停驻脚步,怔怔看着一脸善意的商贩。
家,她的家在何方?
“……我没有家。”她喃喃道。
地大物博的晋州城,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处。
夫家,娘家。
生母,养母。
所有的一切,都在摈弃她。
一柄油纸伞打在了秦晚夏头顶,挡住了雨势。
“我说过,我不会每次都在。”唐瑾谦低沉的嗓音传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