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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开恩。”
卫卿珩神色没有半分动容。
他只是淡淡的看着戴玥姝,好像差距不到她内心的悲鸣。
而戴玥姝见他这般模样,只是浑身发冷。
她不明白,当初那个救她一命的恩人,怎么不过三年,就变成要夺她戴府满门性命的刽子手!
“殿下,你放过戴府好不好?”
戴玥姝哀声求着,她知道只要卫卿珩应允,那戴府便不会有事。
可卫卿珩只是说:“做错了事便要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用我的命还好不好?我只求殿下放他们一条生路!”
戴玥姝跪在地上,青石砖寒凉刺进骨肉。
可她只是仰头望着卫卿珩,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殿下,我求求你。”
戴家虽是商贾之流,可她爹娘却是积德行善,从未做过亏心之事。
可卫卿珩依旧拒绝。
戴玥姝只觉得心里一阵发空。
眼前之人还是那副让她醉心的相貌,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陌生。
戴玥姝不禁在想,民间总说帝王家,薄情冢。
她不信,更认为人心如玉,暖着暖着便也热了。
可眼下,卫卿珩的冷漠却让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殿下可否告知玥姝,我爹娘他们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戴玥姝声音沙哑,像老破的风箱,刺耳至极。
卫卿珩皱了皱眉:“这不是你该问的,退下吧。”
戴玥姝看着他哑声再问:“殿下说不出吗?那戴家又真的有做错吗?”
卫卿珩脸色一冷:“戴玥姝,你是在质疑我误判?”
“玥姝不敢,玥姝只想要一个缘由,殿下却不能给吗?”戴玥姝继续说着。
卫卿珩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戴玥姝又问:“殿下当真不愿放戴家一条生路吗?”
她看着卫卿珩,眼眶通红含着泪。
卫卿珩看着心里升起些烦躁,可最后只是说:“戴家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话落,他起身便往外走。
卫卿珩的身影逐渐远离,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戴玥姝看着,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地。
地上装着羹汤的碗不知何时碎了,一块一块,如同她的心,支离破碎。
戴玥姝瞧着,眼泪无声的涌了出来。
这一刻,她恍惚懂了那句戏词:“飞鸟投林尽,大梦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