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哭笑着说:“表哥,我答应你,你快打电话吧,再不打恐怕真的要没电了。”
“啊---嗯嗯。”李辉擦擦眼泪,开始播电话号码。
就在这时,沈瑶无来由的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声,抱紧了李辉。
李辉惊惧间意识到什么,忙向左方望去,拐角处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慢慢的向他们接近着。
他本能的将手机的亮光照过去。
一个身穿蓝色长条病号衫的人,正向他们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过来。一身干净的病号衫上,一片一片的血污甚是扎眼,白色的眼球使力的上翻着,好像在找他脑袋上早就不复存在的天灵盖,空空的脑壳就像一个锅子盛满了血,随着他的走动,血水会被偶尔的震荡出来许多,顺着他脑袋的四周一股一股的流出来,粘稠鲜红的血,散发着浓浓的腥臭,渐到脸上,衣服上,地上------或许将会渐到某个人的手上,身上------李辉一只手护住沈瑶慢慢的向后退,沈瑶低头藏在李辉的背后嚎啕大哭着。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那人和李辉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李辉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大喊了一声:“瑶瑶拉紧我!”然后像一头发疯的野牛般冲向了那道紧闭着的安全门。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咕咚,哗啦啦啦---咚!”那道门被李辉硬生生的撞‘开’了。
门不是打开的,而是连门框一起撞掉了,连着门的门框摔在了楼道上,一根粗粗的铁棍还被两根粗粗的铁链子拴在门框上,显然是有人想把他们死死的捆在十四楼,才用了这么粗的铁链子来绑住铁棍的。
这个人会是谁呢?独眼的房东老人?仰或是-------李辉想不了那么多了,看着门摔了下去,身后的人又走了过来,他拉着沈瑶乘着手机的蓝光就是一阵猛跑,响亮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在楼道里回响着,一直震荡到下一个楼层----两个人在满头大汗跑累的时候,就慢慢的停了下来,相继的向楼道上望了望,在确定那人没有跟下来,紧张的情绪才缓和了一些。
“呼---到---到几楼了?快了吧?”李辉直起腰喘息着将一只手抬起来,让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