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你就不能早点去死吗？只要你死，你和江少辞的姻缘便能断开，我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他啊。”
牧云归脸色瞬间煞白，险些将嘴唇咬破。
她深吸了口气，强撑着起身：“你我是亲生姐妹，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你为何一次次盼我去死？！”
牧婵幽不屑地冷嗤：“那又如何，放眼三界，没人在乎你是死是活！”
牧云归脸色煞白，干裂的唇瓣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看着她这副模样，牧婵幽满意极了。
你勾结魔界，罪不可赦，天界和忘川谷已经决定择日将你处死。”她压低嗓音在牧云归耳畔低语，“而行刑之人，正是江少辞。”
牧云归怔住，缓缓抬眸，声音微颤：“他也觉得我与魔界勾结？”
“事实如此，还有谁会不信呢？”牧婵幽轻蔑地看她，“而且，江少辞哥哥可是主动提出要对你亲自行刑。”
最后几个字像砸碎的冰渣，悉数砸在牧云归身上。
冰冷，痛不堪言，被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牧云归仅剩的力气被抽光，她跌在地上，气息紊乱。
牧婵幽看着她，笑得跋扈而嚣张。
她踏出牢门，一如从前那般骄傲：“真可惜，妹妹你看不到姐姐的大婚仪式了。”
话音落下，牢门被狠狠关上。
牧云归失神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里面空空荡荡，茫茫然一片虚无。
江少辞……
他终究还是要和牧婵幽结为夫妻了吗？
也是，他对自己从无感情，就算是她为他披甲冲上战场，他都只是怪她多管闲事。
江少辞那般想断了和她的姻缘，甚至不惜要去三生石亲手划去自己的名字，她死之后，他也算如愿以偿地和牧婵幽共枕眠了吧。
牧云归双手掩面，却仍是难掩苦涩悲恸。
她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似乎又在此刻复发，每一根骨头都像是浸在冰冷的湖水中，随时都要碎成粉末一般。
意识越来越模糊，牧云归整个人蜷缩成团，止不住地发抖。
其实就算她不被处死，在断魂牢的这几日也足够要了她的命。
倏地，牢门处传来声响。
牧云归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一个挺拔身影逆光而来。
那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声音一如往常般清冷：“牧云归，你可知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