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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物,“此乃和离书,你离府吧。”
舒意染呼吸微滞,不敢伸手:“为何?”
“你是奉父母之命,而我本心有所属,不必在本王一个废人身上耽搁。”
说完,谢明渊转身便走。
背后,舒意染的声音响起:“若我说,不是父母之命呢?”
一年前,谢明渊在征战中重伤,落下病根,不能再骑马执剑,身子骨也日渐衰弱,时日不多。
太后听信钦天监的话,选中舒家女儿冲喜。
原本该是舒意染嫡姐出嫁,然嫡姐不愿,舒意染得知后,便主动替姐出嫁。
因为她喜欢他,从七年前那匆匆一面便情根深种!
然而成婚当日,她满怀期待,得到的却是他的一句:“滚出去。”
想到这儿,舒意染心里微涩。
而谢明渊闻言,脚下一顿,却未转身。
“与我何干?”
他声音穿过风雪,竟更冷。
舒意染只觉得那冷瞬间穿透了衣衫,钻进骨骼!
整整半载,从酷暑等到严寒,她一直在等两人的以后。
不想最后等来的,是一纸和离。
半晌,舒意染拿起和离书,转身向卧房走去。
卧房内。
舒意染打开了一个雕花木盒,里面空荡荡。
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和离书放进去,慢慢合起盖子。
这是谢明渊送给自己的第一样东西,哪怕是一封和离书。
舒意染摩挲着花纹,失神很久才掩去眼底悲恸。
晌午后,舒意染端着刚煎好的药前往书房。
这半年来,谢明渊的每一碗药都是她亲手熬的。
和往常一样,舒意染将药碗交给了门口的小厮,正欲离开时。
她想起了那封和离书,脚步迟疑一瞬,忽听屋内响起谢明渊淡漠的声音。
“拿去倒了。”
舒意染浑身霎时僵硬,心仿佛被什么啃食。
恰逢小厮端药出来,看见她,顿时诧异:“王妃?”
舒意染压下心底苦涩,走上前:“给我吧。”
“这……”小厮有些犹豫。
“别忘了我是王妃。”舒意染语气一沉。
这是她第一次用王妃的身份压人。
小厮只好将药碗递上。
舒意染接过走进书房,在谢明渊身旁站定,放轻了语调:“王爷,先喝药吧,药快凉了。”
谢明渊置若罔闻,吝啬看她一眼:“为何还不走?”
舒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