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洗着脸，想让自己清醒。
缓过来后，季晚心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狠狠甩了一巴掌。
刚才她做了什么？！
季义栋走到洗手间门口，静静看着季晚心，表情有些可怜。
“姐姐，你不要栋栋了吗？”
季晚心擦了脸上的水珠，走去抱住他。
她脸上的泪水无声流淌，心如刀割。
因为，她给不了弟弟任何回答……
第二天。
季晚心到医院上班，但整个人还有些心不在焉。
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经无法胜任医生的工作，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老天留给她的时间，甚至还不能好好安顿弟弟往后的人生。
季晚心给科室主任递交了辞职申请。
领导虽不知道季晚心的病情，但也看得出来她脸色每况愈下。
“好好休息一阵，咱们科室随时等你回来。”
季晚心心头微暖，将道别的话咽了回去。
走出办公室，她在拐角处看到了闫以辰。
正要绕道避开而行，闫以辰却朝她走了过来。
“你要辞职？”他看着季晚心手中的资料，蹙起了眉。
季晚心面色平静：“嗯。”
“为什么？”闫以辰眉头拧得更深。
季晚心垂着眼睑：“倦了，想换种方式生活。”
闫以辰看着她，眸底情绪涌动。
“你忘了当年在医学院说过的话？”
季晚心低着头，睫毛有些轻颤。
她没忘，和他在一起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阿辰，你毕业后什么打算？”
“做不了行侠仗义的剑客，就做救死扶伤的医生。”
那时候的她挽着闫以辰的胳膊，与他一起拉钩许下承诺。
“那说好了，我们毕业后要一起去桐城医院，谁也不许抛下谁。”
“好，一起做医生干到退休，谁先离开要受惩罚。”
现在，是她要先离开了。
她所接受的惩罚，大抵便是生命的代价。
闫以辰眼中有些失望：“我以为变的是我，原来变的人是你。”
季晚心微愣，抬眸看向他。
四目相对，她看着闫以辰眼中自己清晰的倒影，心情恍惚。
曾经的种种在一起浮现在脑海中。
他的好，他的坏，他给到自己的所有一切。
“以辰，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少喝酒，少熬夜。”
季晚心嗓音有些发颤，但她竭力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