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黯，空洞的眼慢慢落到对面敞开的厨房里。
她还记得，两人刚一起出来打拼时，贺司衍会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为她做饭。
他手艺很好，一般的家常菜都会做。
左柚最爱的就是他这幅居家的模样，让她想起小时候爸爸也是这样为妈妈洗手作羹汤。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厨房里的人变成了妈妈，爸爸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她曾以为自己和贺司衍永远不会走上爸妈的老路。
她以为总有一天自己可以拿着结婚证，堂而皇之的和贺司衍一起回家去告诉爸妈：“你们看，我们是真的相爱，他会照顾我一辈子，永远不会变！”
但结果不过七年，贺司衍也变了。
他不再为她做饭，也不再回来。
左柚眼泪氤氲在眼圈，怎么都压不下去。
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浑身直冒冷汗。
她紧咬着牙一步一步挪到沙发前，颤抖的手几乎拧不开药瓶盖。
反复几次，左柚才倒出药，仰脖干咽了下去。
苦涩弥漫在口中，却抵不过心里的苦。
左柚看着静默无声的二楼，想了很久，做下了个决定。
来到卧室时，男人刚换好西装。
左柚愣了下，上前两步：“你要出去？”
贺司衍扫了她一眼：“轮不到你管。”
左柚眸里漫上抹哀色，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在男人越过自己离去时，伸手抓住了他臂弯：“司衍，你能不能不走，我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贺司衍目光扫过她瘦弱的手，语气不悦：“松开。”
左柚一颤，手慢慢落回了身侧：“算是我求你好不好，就今天。”
贺司衍皱了皱眉。
左柚强撑着扬起抹笑，开口保证：“一个小时也行，这件事不会让你为难的。”
贺司衍最后还是同意了。
左柚笑容真切了两分，拉着人就往外走。
二十分钟后，婚纱店里。
贺司衍看着眼前的牌匾，停住了脚：“左柚！”
他话语中满是不悦，左柚听得出来，却装作什么都不知。
她转头看他，笑的天真：“你说过的，会答应我，只是拍张婚纱照而已，又不是……”
“又不是叫你真的娶我！”
后一句话，左柚声音很轻，却如石重重砸在自己心间。
但只是一瞬，她就拉着人进了婚纱店。
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