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年痴呆而已。”
说出口的这一刻，她觉得心中压着的大石好像轻了些。
但周牧风却是僵在了原地。
好半天，才艰难开口：“怎么可能？”
程岁宁垂下眼帘，佯作轻松地说：“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就是这样。”
她抿了口咖啡，味道酸苦，却抵不过她的心。
气氛一下子落了下来。
周牧风看了程岁宁很久：“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程岁宁想了想：“回家吧，我也很久没有回去看过父母了。”
周牧风点点头问：“他们还不知道吧？”
“嗯。”程岁宁应了声，她说不出口。
见状，周牧风也没再多问什么。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最后周牧风说，等她回家的那天，他开车去送。
转眼，两天过去。
程岁宁看着楼下周牧风的车，拎着收拾好的行李下楼。
可没想到，会见到谢砚礼。
这两天，她自己静心想了很多，也想了她和他之间的事。
但还是没有结果。
现在看到谢砚礼，程岁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谢砚礼看见她手中的行李，眉心紧拧：“你要去哪儿？”
他声音微沉，仔细听还带着些慌乱。
程岁宁抿唇：“回家去看看父母。”
谢砚礼不知道她是去看看就回来，还是一去不回。
他抓住她手腕：“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想好。”程岁宁回着，想像以前一样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又忘了。
程岁宁想着，最后只是说：“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聊。”
闻言，谢砚礼怔住。
几个月来，这是她第一次没有逃避，给了他正面回答。
那一瞬，他心里百感交集，像是高兴，又像是不安。
他始终不知道，自己和她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好。”谢砚礼沉声应了。
而后伸手去拿程岁宁手中的行李：“我送你回去吧。”
可程岁宁只是拒绝：“不了，周牧风在等我。”
说完，她转身走向了周牧风的车。
谢砚礼凝视着那车驶离的尾气，站在原地很久。
而此时车上。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周牧风扫了眼程岁宁：“谢砚礼……你是怎么想的？”
程岁宁沉默一瞬，喃声说：“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