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双目对视间，眼见着嫦兮红透的双眼，被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悲伤所刺，牧北不由心中一震。
嫦兮却转身就走。
不知为何，牧北感到一丝不安，他快速结束神力输送，抬脚就要去追嫦兮。
弦樱眸光闪了闪，捂着肚子拉住他的衣角，神色痛苦：“帝君，好疼……”
牧北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眼瞧着弦樱：“弦樱，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牧北追出去时，嫦兮早已离开九重天。
他正准备去六重天，半路却被玄澈拦住步伐。
“你倒有胆来找我。”牧北负手冷道。
玄澈并不吃他这套，只讽道：“你这天帝当得到是越发糊涂。”
牧北勾起一抹冷笑：“仙妖两界处的守卫未免过于松散，随便什么长虫也给放了进来。”
玄澈黑脸，他真身是龙，哪里是区区蛇族可比。
他随即嘲讽：“自然比不上帝君，左拥右抱好不自在。”
牧北面无表情：“让开。”
玄澈嗤笑出声来：“嫦兮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她是真清清白白。至于天帝与那‘凡人冬神’是不是真清白——”
他面色冰冷：“牧北，你不要忘了在父神面前许下的诺言。”
话落，玄澈转身离去。
清清白白？
牧北想着想玄澈方才念嫦兮名字的眼神，心中冷笑一声。
这时，有仙婢追上禀告：“帝君，冬神的神格突然不稳……”
牧北深深看了六重天方向，攥紧了手。
闭了闭眼，他最终转回昊天殿。
几日之后。
嫦兮派人来请。
站在春辞殿前，牧北心中传来不安，越往里走，不安越浓。
推开殿门，却见嫦兮穿着春神正装，正襟危坐。
牧北神色晦暗：“你这又是闹什么？”
“牧北。”嫦兮低声唤道。
牧北一怔。
嫦兮已经很久不曾唤他的名字了。
嫦兮声音苦涩：“三万年了，我一直没能打动你的心。”
她眼里的悲伤犹如实质，一点一点皆落在牧北身上。
“原以为你的心磐石一块，却原来不过因为我不是那绕指蒲草罢了”
牧北忍住心底陡然升起的异样，冷冷打断她：“你到底要说什么？”
却见嫦兮朝他缓缓低头，说不出的谦卑郑重。
“帝君，春神嫦兮请辞天后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