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说不出口。
程嘉止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淡声说：“我自愿过来救灾。”
说完，跨步从纪染身边离开。
无人发现，程嘉止离开时原本紧绷的心松了松。
……
都知道程嘉止有洁癖，但这次，纪染却见到他不嫌累不嫌脏，全心全力救治每一个人。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此刻虽然满是污渍，但却最有温度。
纪染一直都知道程嘉止不是冷漠的人，她还记得高中时期，她问程嘉止梦想是什么。
程嘉止回：“想所有人都健康。”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应该很温暖才对。
这一天，在救治病人中飞逝而过。
休息吃饭时。
等其他人走后，纪染坐在程嘉止对面，低声问：“协议书，你看见了吗？”
程嘉止闻言，眸色深了深。
“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说。”
纪染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程嘉止会爽快同意，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又想起昨晚还一直发生的余震，忍不住说：“这里还是很危险，你先回栖烟市吧。”
程嘉止抬眸，目色冰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觉得我贪生怕死吗？”
纪染看着他，嘴唇微动，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
几天过去。
灾区的病人陆续被转移到附近医院。
纪染一行人也被安排到此地华海医院救助。
到了市内后，他们先被安排在一个酒店内暂时休整。
纪染和程嘉止被纪父安排住在了一间房。
晚上。
房间内只有一张双人床。
纪染看着坐在椅子上看病例的程嘉止，小声说：“你如果介意，我可以去别的地方住。”
程嘉止清冷的眸子看向她：“现在所有地方都住满了，你去哪儿？”
纪染回答不出。
程嘉止不再看她，收拾好手里的病例，然后拿了床被子。
“我睡地上。”
纪染闻言，站在原地，喉咙哽了哽没有说话。
这夜，她躺在床上，彻夜不眠。
天色微亮时才稍稍寐了一会儿，迷糊间她听到程嘉止收拾好出门的动静。
脑中瞬间清醒。
她疲惫地睁开眼，心里明白程嘉止是担心被其他同事看到。
过半个小时后，纪染才起来收拾，去吃早餐。
刚餐桌，她听到一个小护士低声和旁边人讨论：“叶澜秋过来赈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