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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行舟置若罔闻,负手静默地立在一旁。
第二记耳光极重,锋利的指尖在林桃桃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来,疼得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圣上,柳絮不是故意的,”柳絮柔婉地抚摸那痕迹,“娘娘不会怪罪妹妹吧?”
林桃桃冷冷地盯着柳絮的眉眼,只觉可笑至极。
“自然不会,”沈行舟笑得冷漠,口吻如刀般凌迟她的心,“她已这般丑陋了,不在意多几分颜色。”
好像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像一只被稳妥珍藏了数年的瓷器,沿着她的纹理寸寸崩裂。
林桃桃眼前模糊,她似乎久不曾流泪了,早忘了那滋味。
如今却觉得有温热液体在眼眶里胀痛得打转,转得凉透了,终究没有落下。
沈行舟缓缓走近了她,他掐住林桃桃的脸,两指抵着她那伤疤,附耳低声问,“疼么?朕的丑妃?”
他忽然想起往事,烽火连天的那夜,这个女人转投宋庆成怀中时,又岂知他的心里有多疼?
沈行舟豹目圆睁,目眦几裂,她心甘情愿为那人葬身火海时,又岂能体会自己的悲恸万一?
宋庆成已死,而今留在他沈行舟身边的不过是他费尽心机存下的一个躯壳,一具走尸罢了。
沈行舟松开了手,转身时错过了林桃桃划过脸颊的一滴泪。
不久之后,沈行舟起驾回宫,柳絮尾随在后。
柳絮出门时回头望了林桃桃一眼,眸子里晶亮亮,尽是得意的笑。
那笑容娇俏无匹,倾国倾城,不过如此。
是夜,沈行舟宿在听雨阁,凉风习习,吹起了轻纱帷幕。
柳絮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讨好,沈行舟掐着她的脖颈,指掌贴近动脉,仿佛恨之入骨,却又舍不得看那脸上一丝一毫痛苦的表情。
“叫舟哥,”沈行舟痛苦地闭上了双眸,“像从前那样,叫我舟哥。”
“舟哥……”柳絮细白藕臂攀上他的腰,殷切呼唤。
沈行舟睁开了双眸,眸中赤红一片。
不是的,不是这种语气,林桃桃不会这样唤他。
他死死掐住柳絮的脖子,猛兽般嗅她颈窝里的气味,也不是这味道。
他记得那女人的味道,朝露一样冷冽清新。
他也记得她高高束起长发,如男儿般塞上走马的英姿。
她浑身柔韧却蕴含力量,而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