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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敢再上前去打扰。
将军府早已挂起一片素缟,洛漪站在府门外十几丈外,看着洛毅一身铠甲站在门口。
爹爹他,好像一下老了十岁。
洛漪心中锥心般难受。
秋风将白幡吹起,除了十几个士兵身罩粗布衣跪着,没有任何人前来吊唁。
天色渐渐变暗,洛漪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府前的萧瑟,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你还要看多久?”
洛漪抬眼看去,竟是儿时好友陆北尘。
她略带倦意的眼神中闪过几许诧异,但很快将目光重新放在将军府门口,未说一句话。
陆北尘也看向将军府:“既念想着,为何不进去?”
“进不得,会害了他们。”洛漪语气平静,眼里却是无尽的无奈苍凉。
她微微抬起头,天空的黑暗好像融进了她的双眼,她只知道在失去意识前,将军府白的刺眼。
太傅府新房内。
纪晏清冷着脸,看着缓缓醒过来的洛漪:“关了三日,倒是关出骨气来了。”
洛漪眼神空洞,不知自己如何回来的,许是陆北尘将她送回。
她枯木般的神态惹得纪晏清心中莫名不舒服:“你嫁来前就没想过今天?别再做戏了!”
纪晏清再次决然离去,洛漪紧抓着床沿,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她满心的想和纪晏清细水长流,可哥哥却在敌营受折磨,若是她与爹还有哥哥一同出征,哥哥或许就不会被俘……
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悔恨、悲愤和自责占据了她整颗心。
洛家儿女流血不流泪,可即便她再如何强忍,眼泪却还是不争气汹涌而出。她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只有偶尔一两声如同小动物受伤时的呜咽传出。
次日一早,洛漪穿上如同在洛家时的素衣劲装。
踏入纪太傅的院子时,纪晏清刚好请安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纪晏清最终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看着他如同陌生人般的态度,洛漪苦笑一声,径直走向书房。
她不知道,背后的纪晏清停下了脚步,皱眉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悦,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烦躁掩过。
踏入纪太傅的书房,洛漪直接跪了下来。
纪太傅紧锁眉头:“你这是要干什么?”
“洛家女儿洛漪,自请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