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他，下一刻便听他说：“你看看这些陪酒的，哪一个不是笑着的。”
有那么一瞬，林笙血液都冻结了。
陪酒的！
这就是现在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顾立恒说完这句，便径直离开了。
被司机送回南山别墅，林笙把自己关在房里，拿出从会所找到的手机。
她看着屏幕上的乐乐，鼻尖发酸。
拨通沈储的电话：“沈储，我想跟乐乐说下话。”
“好。”沈储连忙将手机给了孩子。
这些天，除非实在坚持不住，乐乐一直看着林笙留下的东西。
他不说话，却实在叫人心疼。
“乐乐，是妈妈。”林笙轻声道。
林笙眼前似乎浮现了乐乐面无表情的脸，她神情柔和，自顾自的说着，哪怕对面只有寂静。
不知多久，林笙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便说道：“乐乐，该睡觉了。”
林笙低低哼起了摇篮曲，低低的声线飘荡在房间里，岁月仿佛温柔下来。
一会后，电话里传来动静。
沈储的声音响起：“他睡了，小笙，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林笙捏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我不知道。”
“沈储，我只是很害怕，我怕我能保护乐乐的日子，只能到这了。”
没等沈储回答，林笙便挂了电话，剧烈咳嗽起来。
她下意识捂住唇，可那血顷刻便沾满了指缝。
愣愣看着这满手猩红，她突然想起顾立恒三年前的话：你这辈子，都将活在对淇淇的忏悔中。
林笙嘴角扯了扯。
这辈子吗？顾立恒，我的这辈子，大概很快就要结束了。
过了几天，她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刚接起，那边就传来林烨的吼声：“林笙，爸进了手术室，你马上来第三医院。”
林笙一震，林父是林家唯一对她好的人，只是他性格过于温和，在强势的林母手下难以护住她。
林笙跌跌撞撞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灯还是亮的。
林母看到她，沧桑的脸上爬上愤怒。
“你怎么有脸来，你害的林家一落千丈，害的你弟弟被人看不起，林笙，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林母尖利的声音在走廊上盘旋，震的林笙脑子一片空白。
她看着林母的脸，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林母却尚嫌不够，她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