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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空白,她挣脱禁锢扑了过去,将倒在血泊中的小幺抱在了怀中。
小幺身上全是皮开肉绽的鞭伤,胸口破了个血窟窿,源源不断的鲜血正从里头溢出来,将她淡蓝的棉布衣染成深色。
“小姐……好疼……”小幺颤抖着嘴唇,双目逐渐无神。
凝汐慌张无措地抬手堵住她胸口的枪伤,大口喘气:“小幺不疼,我带你去看大夫……”
可不管她怎么捂,那温热的猩红还是从她指缝中喷出来,触目惊心。
忽地,凝汐的掌心压到一个硬物,她拨了拨小幺布满血渍的衣襟,看到了一双布鞋。
“小姐,对不起……小幺……偷偷的……”小幺干涩的嘴唇微动,每一声都像针扎在凝汐心尖上。
她还在想这个傻丫头为何会在魏府,原来是为了自己……
“小幺你撑住……不要闭眼睛……”凝汐搂紧了怀中的血人。
不要抛下她一人,不要离开她。
眼见小幺的身体渐渐僵硬,凝汐紧绷的心弦彻底断裂。
她仰着泪脸看向面无表情的魏暮萧,苦苦哀求:“求求你,救救小幺,我不能没有她……”
她都已经决定带着小幺离开这座城市,为何还是不放过她们……
“这是她罪有应得。”魏暮萧的话,像锋利的匕首在凝汐的心上刮过。
“她试图毒害大少夫人,还好发现及时,才没酿成大错。”一旁的李奎补充说道。
凝汐呼吸一滞,这才慢半拍看到魏暮萧身后一个娇小的靓丽身影。
大少夫人,说的便是刚回国不久的程贞贞吧。
“暮萧哥,人已经死了,就算了吧……”程贞贞小声说着,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下人犯错,主子理应一并受罚,关进偏殿的柴房!”魏暮萧对李奎下达命令,便任由程贞贞挽着离开。
凝汐紧紧抱着怀中已经没了呼吸的小幺,眼底最后一抹残刚黯淡下去。
“凝姑娘……”李奎将事情原委告诉凝汐,“小幺想将镯子卖给大夫人,大夫人二话不说给了银两,可那镯子上抹了剧毒,大夫人刚戴上便动了胎气……幸好府里的医生觉察到了异样……”
动了胎气——
原来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凝汐抬起泪眼看向李奎:“你也不信小幺?”
她的声音凄楚沙哑,透着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