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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嗓子都痛到仿若针扎。
我知道,这是癌细胞扩散的常有症状。
五官相连,从最开始的时不时耳鸣,到现在的视线模糊,咽喉刺痛,全都是鼻癌恶化的现象。
尽管我没告诉程枫自己现在已经看不清,但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他让护士给我拿了一个口服的新药,我吃了没多久眼底的混沌感便渐渐消散。
对于一个在死亡线垂死挣扎已久的人而言,这种特效药代表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代表我的命,全靠药来延续……
程枫走后没多久,护士给我送来了住院清单,同时温馨提示我银行卡被冻结,后续缴费无法正常扣款,要我尽快更换缴费方式。
我愣住,慢半拍才想起自己的所有银行卡都是厉连城的副卡,只要他那边动动手指,自己便一分钱都用不了。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厉连城公司的律师打来的电话。
“厉太太,厉总全权让我负责跟您交接离婚的事宜……”律师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同情语调。
我本想直接在电话里洽谈,但又想起离婚都需要签离婚协议才能去民政局领离婚证,便跟律师约了在医院的花园见面。
律师对于我的见面地址感到诧异,但还是很快赶了过来。
离婚协议简单清晰明了,我作为出轨过错方,净身出户。
我笑了,笑到胸口一阵阵抽痛。
我发誓,厉连城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出轨多年还能面不改色硬气指责另一半出轨的男人。
律师似乎也有些尴尬:“江太太,您要是觉得条款不合理,可以商量的……”
“不必了。”我打断了他,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上我的名字。
律师错愕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傻瓜一般。
他不知道,房子车子,股份存款,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厉连城是我拿命爱过的男人,纵使我恨他怨他,也不愿到死还在物质上跟他纠缠不清。
“厉太……顾小姐,您是我见过最洒脱自在的人,祝您和程先生幸福,再见。”律师收好离婚协议,收起怜悯之心,公事公办离开。
待他离开,我坐在长椅上,心情有些浑噩。
我突然意识到,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厉太太,不再是厉连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