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救你外婆，行啊，”他瞟了一眼桌子上一堆高度酒，玩味说，“一命换一命，就看你敢不敢？”
关知意望着眼前把人命当说笑的男人，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
戚程衍，真的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吗？
罢了，现在想这些多矫情。
关知意捞过一瓶48度的XO，决绝道，“希望戚总说话算数。”
话落，她就开始喝，酒如喉，像一把烈火从口腔烧到了胃，身体几乎瞬间开启自我保护，恶心感逼着关知意把这些致命的烈酒吐出去。
她硬生生捂住唇，全部咽了下去。
一瓶又一瓶……原本喧闹的空间渐渐寂静无声，有人小心提醒，“戚哥，再喝下去真的出人命了。”
戚程衍寒着脸，盯着疯子似的关知意没有言语。
“啪啦——”
酒瓶破碎，关知意又喝完一瓶，此刻她早已经疼到意识模糊，只机械般拿酒，喝酒。
等她拿着一瓶新酒又要灌的时候，戚程衍的心不可控的一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抢过了关知意的酒瓶。
他黑脸砸掉酒瓶，“够了。”
他不过是开个玩笑，关知意不是惯爱装可怜吗，怎么这次就蠢了？
关知意也透支到了尽头，她颤抖抓住戚程衍的衣袖，张口要说话，不料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可她却忍着剧痛，坚持把话说完，“把心源送去第一医院……给我外婆。”
随后，她就在戚程衍震惊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紧绷的弦松掉之后，一重接一重的疲惫感袭来，她渐渐闭上眼，“外婆，知知累了，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晚去医院看你啊……”
再一次苏醒，鼻尖只剩消毒水的气味。
关知意许久后才看清站在病床边的医生，她惊讶不已，“乔学长？”
乔佳旭黯然，却捏紧手中的报告单，“确切说，那你应该叫我乔医生。”
关知意一愣，虽然诧异对方的冷淡，但还是尊敬喊了一声：“乔医生。”
话落，却见他凝着她，又说了一句，“办理住院吧。”
关知意想也不想就摇头，“不用，我就是喝酒喝急了点，现在感觉好多了。”
说完她就要下床去找外婆，却被乔佳旭拉住胳膊，说出重逢以来的第三句话。
“你得了胃癌……晚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