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甩开。
“从你宫里离开后,瑾语便起了高热,你对她做什么了?”
原来她叫瑾语。
真是个好名字,我有些羡慕地想。
皇帝同我最亲昵的时候,也不过只叫我沧月。
可那是我们族群的名字,不是我的。
我没有名字。
我从失落中缓过神来。
迎着皇帝的目光,我学着瑾贵妃,伸手托住下巴,做出一副病重的模样:“我没对她做什么,我只是关心她,让她少出来走动。”
我也想让他待我好些。
但皇帝面露诧异。
困惑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两圈,终是没有再问下去。
反倒面上带了几分思索的神色,手指在桌上轻轻一叩:“我晓得你的,你性情一向敦厚。瑾语是病人,讲话难免夹枪带棒,还是要多担待些。”
我深以为然。觉得皇帝说的不无道理。是该让着病人一些,白天我的确也说得有些过了。
便知错点头。
皇帝见我态度诚恳,凝重的面色一松,继续与我解释道:“说起来,瑾语的这个病症,是先天不足所致,所以身子骨天生要比旁人弱些。”
他顿了顿,思虑的神色掺合着几分轻松。
但说出来的话却令我心底一沉。
“其实这个病症也不难治,只是需要皇后你帮帮忙。”
他的目光摄住我,眼神中带着某种令人心生战栗的东西。
“沧月族人有神力,可医百病······不是吗?”
我说不出话。
虽是如此,但若要医治贵妃那样的先天不足之症,沧月族人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他这么说,实在是太过为难我。
我心想我还是太单纯,以为学着贵妃的病弱模样就能让皇帝对我刮目相看,这是不可能的。
除了她,他谁也不在乎!
忍着心中的翻涌,我一字一句地问出口:“皇帝知道……救贵妃,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皇帝眉间轻挑,带着几分不在意。
“据说,沧月族人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无妨,皇后是沧月,同普通人不一样,怎么可能没有自保的法子。”
我被他语气中的理所当然震住,只觉得喉间仿佛被堵上了什么东西,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可我……若真没有呢?”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令我不寒而栗。
他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