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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只要是他亲手送来的,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地饮尽。
容璟看着云晚的动作,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时间点点过去。
云晚的额上遍布着细密的冷汗,但她只是紧咬着牙,不曾吭出一声。
只能从她身侧早已攥成拳的双手感知到那痛苦。
许是痛到麻木,到后来,云晚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容璟看着燃尽的香缓缓开口:“此乃‘噬心’,半月发作一次,若到半月未服解药,便会咳血暴毙。”
云晚忍着发抖的腿跪在地上,深深叩首:“云晚明白。”
她不知道容璟为何要给自己下这种毒,许是帝王多疑,恐她背叛。
但自己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容璟见状,眸色深了些许,却只是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
云晚应声,起身退了出去。
这些年,她在杀伐中度了十二载,已然忘了安宁的生活该如何过。
从服下‘噬心’后已过几日,日子平静地令她寝食难安。
入夜。
云晚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天上高悬的月,决定去见容璟。
月光映在雪地之中清冷彻骨。
她一身黑衣,撑着伞走在雪中。
议事殿。
还未踏进内院,云晚就看见其中烛光大亮。
容璟刚登帝位,自是有诸多事等着他处理。
作为主子手中的刀,她也该为他尽力分忧。
想到这,云晚加快了脚步。
刚要踏进宫门,一个穿着斗篷围得严实的女子跟着太监从身旁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不知为何,云晚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的背影。
“云姑娘,怎么了?”守在门前的太监瞧见她站在那儿,忙迎上前问。
云晚摇摇头:“刚刚那位是何人?”
小太监不知为何迟疑了下:“小的也不知,云姑娘莫要耽误时间了,再晚些皇上歇下,您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云晚也没再多言,走进了殿中。
身后殿门合上。
云晚看着埋案处理奏章的容璟,俯身跪下:“云晚见过主子。”
容璟眼都未抬,冷声问:“何事?”
“‘噬心’药效已过,主子可有事需云晚为您分忧?”她微抬起头,看向容璟的眼中涌动着情意。
但容璟丝毫未察:“若有事,我自会派人传你,你无他事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