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她哑着声音说：“奶奶，你不要离开我……”
不要像爹娘一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人世……
纪奶奶哎了一声，眼里带着泪光。
满是皱纹的手缓缓抚摸着纪若棠的头，就像她幼时一样。
又过了几日。
纪若棠突然听到花楼里一位客人说，丞相之子扬言不会放过段司珩，等他哪日出了城就要他好看。
她心里一紧。
换了班，她就去提刑司找段司珩。
门口衙役却说：“段大人去城外办事了，刚走。”
她一怔，心中升起浓重的担忧。
她想也没想，就往城门跑去。
纪若棠不敢停下脚步，按着衙役所说地点，终于在黄昏之前赶上了段司珩。
她遥遥看着安然无恙的段司珩，松了一口气。
踯躅了片刻，她才走上前。
看到她，段司珩不由一愣。
直到纪若棠走近，他才回过神。
看着她因为赶路而蓬头垢面，大汗淋漓的样子，段司珩神色复杂：“你来做什么？”
纪若棠声音沙哑：“我来是想报信，丞相之子说他不会放过你，你，你多加小心……”
段司珩皱着眉，冷声道：“我的事和你无关。”
纪若棠一怔，不由攥紧了衣角：“我是担忧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不必。”
纪若棠轻咳一声，喉间突的溢出一抹腥甜，却被她死死压着。
她深深看了段司珩一眼，垂下头：“那我……走了。”
说完真的如她所言，转身离去。
段司珩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烦乱。
直到到了段司珩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纪若棠喉中咸腥再也抑制不住，她扶着一棵树，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血染红了树下的泥土，也染红了她的眼眶。
她靠着树，仰着头深深喘气。
自己的病……
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段司珩牵着马走在大道上，他没有意识到自己隔一会儿就会往后看。
身后道路始终空无一人，他的心情越发压抑。
大雨毫无征兆的倾覆而下。
段司珩冲进庙里躲雨。
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有千斤重，他浑身无力的靠在墙边坐下。
连日繁琐工作加上淋雨，他病倒了。
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
在最后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一声焦急的惊呼。
“司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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