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正常。
“贺太太，别跟块木头似的！”
程白芷的呼吸一窒，眼底划过一丝痛楚，随即倏然转身。这么近，他却看不到她的心。
或许……就算看到了，他也并不在意。
程白芷的眼眶有些红。
“子骞，我爱你……你爱我吗？”
贺子骞的眼底倏地闪过一丝冷漠和恨意。爱他？就是因为她爱他，他这短暂的二十几年才会如此的惨淡、和暗无天日！就是因为她爱他，他的人生便不再由自己操控，连爱的人都因为自己惨遭侮辱！
贺云扭开，却看到她满脸的泪痕。
她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他，带着某种疯狂和决绝。
“贺太太，你想太多了。”
程白芷的心也结成了冰。
毫无尊严地求他说爱她，可终究……他连一句谎话，也不愿施舍。
“为什么？”她抬起脸，看着贺子骞：“为什么你连骗都不肯骗我？”
贺子骞冷笑，“骗你？你配吗？”
是啊……她怎么忘了？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个连多看几眼都让人反胃的女人！她怎么能要求他费心思来骗她呢？
程白芷闭上眼，掩住眸底的苦涩。
当年，是她自己哭着闹着要嫁给贺子骞的，父亲疼她，为了逼贺子骞答应，甚至不惜用整个程家和十几年的养育恩情作交换。她最后如愿以偿，却怎么也没想到，贺子骞会厌恨她！
是的，他恨她。
结婚的那天晚上，贺子骞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了她这一点。
“程白芷？……”他捏着她的下巴。直到她哭得力竭，声音暗哑，他才笑着说：“那你知不知道小楠她也会疼？！你找人去伤害她的时候、她也会疼？！”
……
往事一幕幕翻过，程白芷再睁开眼，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波澜。
“贺子骞，我们离婚吧。”她说。
贺子骞微愣。
尔后，双眼眯起，俯身靠近程白芷：“你要……离婚？”
程白芷的心被撕扯的生疼，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没错，离婚。即然你这么讨厌我，那就分开吧，离了婚对你我都好。”
“不可能！”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贺子骞的黑眸内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想嫁就嫁、想离就离，程白芷，你做梦！我告诉你，我要让你用下半辈子的时间去给小楠赎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