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奴才不敢！”
霍九沉起身，负手站在窗前，仰头看了良久的弯月，沉声开口，“大理寺择日要审沈清辞，在提审之前，朕不希望听到她畏罪自杀的消息！”
言落，霍九沉一撩龙袍阔步走了出去，直奔天牢方向。
……
清辞殿。
霍九沉负手站在榻前，瞧了一眼榻上虽已沐浴更衣但仍满脸血痕昏迷不醒的沈清辞，从浅绿手里拿过锦帕，“都出去，让朕来！”
浅绿福了福身子，偷偷抹了一把心疼的眼泪，走了出去。
沈清辞的眼睛上蒙着白纱，霍九沉手里的锦帕轻轻地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擦过。
沈清辞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苍白干涸的唇喃喃开启，“九沉，九沉你知道吗？”
霍九沉剑眉轻拧，正要开口，沈清辞又兀自说了起来，声若蚊蝇，“后山那一带毒蛇多，我和师傅经常在那一带捕蛇入药……但咬你的那条黑白相间的蛇是我没见过的，救了你之后，为了逼出我体内的蛇毒，我尝了无数种药……甚至，以毒攻毒……”
霍九沉幽深的眸子一眯，“你说什么？”
她怎会知道那条蛇是黑白相间的蛇？
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过！
然而，榻上的女子不过是说胡话而已，很快又昏迷了过去。
沈清辞醒来已是一日之后。
意识刚有点回笼，便听到男人的声音急急地传来，“清辞，你之前用假信物欺骗朕一事，朕可以既往不咎。朕现在要你说实话，你和霍遥到底有没有什么！”
沈清辞听出是霍九沉的声音，唇角微微勾起，“臣妾说没有，皇上就会信吗？”
漠然的样子瞬间又惹恼了霍九沉，他紧了紧拳头，耐着性子问，“朕要你说实话！”
沈清辞嘴角的笑意更加凄凉，但语气不卑不亢，“实话就是，臣妾的父亲，我大北炎国右相，一心效忠朝廷忠心耿耿，却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皇上，我也姓沈，未免留下后患，你杀了我吧！”
霍九沉被她脸上那种无畏甚至带了几分挑衅的神色彻底激怒，倏地起身，眸光如刀，“冥顽不灵！朕看你到底有几条命！”
言落，转身忿忿离去！
沈清辞唇角强撑的弧度一点点消散，只剩下一片凄绝。
若不能为父亲报仇，她活着又有何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