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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苍白下去。
这资格是她打着封闭针上场,拼着命才争取来的。
髋部蚀骨的痛楚还没消失,他就要把资格给莫新月,凭什么?
她垂头看向手中的报告,上面的理由加黑标注:莫新月比欧宜更适合世锦赛。
“适合。”
欧宜喃声念着这两个字,攥紧了手中的报告。
顾斯年神色淡淡:“希望你识大体,你自己也知道,新月现在的状态比你好很多。”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入心扉,痛得欧宜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是,莫新月的状态比自己好多了。
可凭什么?!
欧宜抬头,看着顾斯年的眼睛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斯年有些不耐烦。
他双手交叠,冷淡的回道:“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欧宜的心毫无防备的狠狠一痛。
那双曾经满眼是自己的眼中如今已经照不进她的身影。
18岁到25岁,不过7年,什么都变了。
欧宜的唇角强行勾出一个笑:“今天是我的生日。”
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凝住了。
过了一会儿,顾斯年点了点头:“生日快乐。”
欧宜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原来他真的把她的生日忘的干净。
“我不愿意。”她把手中的报告推到顾斯年面前。
她语气轻柔而固执:“我不愿意把自己的节目给莫新月,也不愿意把世锦赛的资格让给她。”
还有一句话凝在眼中,说不出口。
——也不愿意把你让给她。
欧宜垂下了眼睫,心中一片悲凉。
顾斯年表情转冷,不耐的说:“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如果执意要参加比赛,就自己去争取吧。”
从顾斯年的办公室出来,欧宜转身来到冰场训练。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一直到俱乐部所有人都散去,她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晚上的冰场比白日更冷。
空荡荡的场馆,欧宜突然动作一转,跳起了《春之祭》。
没有音乐,她的动作却标准的没有一丝差错。
冰面上,她一次次跃起。
最后一个动作完成的时候,冰场的大钟敲响12点。
她张开双手仰头,向空无一人的观众席致敬。
没有掌声。
她捂住眼睛,眼泪顺着下巴砸在冰面。
而门外阴影处,一个身影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