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宋锦书的朋友圈，照片上是一片油菜花田。
不知看了多久，他拨打了一通电话。
“怎么样单方面离婚？”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挂断电话，厉卿川将酒一饮而尽。
……
宋锦书到达平县时已经是第二天黎明。
她不认识路，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一条山间小路。
“是宋老师吗？”
忽然一道清亮的男孩儿声透过山谷传进了宋锦书的耳中。
她抬头就见山顶处正站着一个八九岁干瘦的小男孩儿，他朝着自己使劲得摆着手。
宋锦书忙加快了脚步，等爬到山顶已经过去了大半小时。
小男孩儿说自己叫黑娃，一路领着她去学校，还编了小花绳送给她。
“宋老师，你慢些走，别摔了。”
一路上，黑娃局促中都是关心。
在谈话中，宋锦书才知道黑娃其实十二岁了，现在读六年级，和他一样还有五个孩子，年龄不同，读不同年级。
到达学校时，是下午六点。
眼前三间破旧的房子是教室，外面没有塑胶操场，只有野草丛生。
宋锦书将眼底的震惊掩去，听黑娃喊着：“校长爷爷，宋老师来了。”
接着，她就看到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佝偻着背赶忙从教室出来。
老校长看到年轻的宋锦书明显愣了一下，很快，他道：“宋老师，感谢你愿意来这里，快……快请进。”
宋锦书也没有拘束，跟着进了教室。
教室里面除了桌椅板凳和破旧的一块黑板，别无其他。
“我们这里办公环境有些简陋，委屈你了。”老校长有些羞愧地道。
宋锦书摇了摇头，认真回：“教书育人，不分环境。”
因为宋锦书是外地人，没有住处。
校长就安排她住在了学校原本由杂物间改成的小房间。
宋锦书简单收拾了住所，天很快就黑了。
备好功课后，她才得意休息，躺在床上。
她拿起手机，发现父亲给自己发了很多条短信，句句叮嘱，没有关心的话，但却都透着担忧。
宋锦书一句句地回复了过去。
当信息发完，她看着平静的微信，心中满是孤寂。
她的朋友圈下，没有回复。
宋锦书眸光不由得黯淡，她找到了厉卿川的头像，和从前一样发消息过去。
“我到平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