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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还什么都没看见了,就好像要昏过去一样。
可她之前看见从野塘里捞出来的死人尸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怂样子啊。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很快转变的,裴彦锡一直在观察黄鹿绫,也不觉得她在演戏。
若是在演戏,她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
走进院子,房间的门开着,裴彦锡道:“你进来看看。”
黄鹿绫真的想夺门而逃,但是身后站着佩刀的衙役,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进了门。
屋子和她来的时候一样摆设,但是有些乱,桌子斜到了一边,曾兆就倒在地上,背后插了一把刀,刀子深深的插了进去,只剩下刀柄。
曾兆的背上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地上也一片血迹。
黄鹿绫垫着脚往里走,这才能小心不碰着一地的东西,走到曾兆的尸体面前。
“你仔细看看。”裴彦锡道:“这就是现场,有人看见你从死者家里离开,又在现场发现了你的荷包,算不算人证物证俱全?而且你也有杀人动机,因为周楚奈的事情,你记恨曾兆,对不对?”
“我是记恨曾兆,曾兆一定是被收买了,才会给出虚假的验尸结果,但是我怎么会因此杀人。”黄鹿绫痛苦转头看了眼曾兆,又将视线挪开:“别的不说,你看这屋里这么乱,明显有过剧烈的打斗,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强壮有力的人,可以凭体力和曾兆周旋的,我只是个弱女子,做不到的。”
“屋子里是很乱,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打斗中造成的?”裴彦锡道:“也有可能是你杀了曾兆之后,故意造成的假象。”
“那我怎么会不拿走荷包呢?”黄鹿绫反问:“我都细心到翻乱房间造出假象了,难道还会留下证物?”
“百密一疏?”裴彦锡摸了摸下巴:“杀人犯再冷静,也总难免留下破绽,也许你当时太紧张,所以忘了。”
“这不合理。”黄鹿绫顺着房间查看:“裴大人,你过来看。”
“怎么?”
“你看这里。”黄鹿绫指着门边的墙:“看见没有。”
“是什么?”裴彦锡看了看,不解。
“这里的墙上有新鲜被蹭过的痕迹,曾兆的衣服上,也有白色的墙壁上石灰的痕迹。”
“不能是他自己靠在上面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