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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穷水尽处,陛下也唯有迎上的道理,猛虎心中所念必定是饱餐一顿,陛下何不抛些肉出去喂养,待这虎惯了吃肉,却不晓得这肉为何物时,再出击,必能一击致命。”
皇帝的眼中含了一点锐利的坚定之意,不知是否是杜蘅看错,皇帝眼底沾了一点湿漉漉的意味。
“皇上,可是选好了?”方润斟酌了两三次,伏在地上谨慎地开口。
“陛下身子有些不爽,想来是午膳没用好的缘故。”杜蘅手中捧了一把金瓜子,怀里抱着两幅画卷,将金瓜子悉数倒进了方润手中“方公公是个聪明人,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王臣,一些个闲言碎语传到陛下耳朵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不知道公公今日都听了些什么进去,以免误传了圣意。”
“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自然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办事。”方润顺势将那些金瓜子放入怀里“皇上今日赏了许多东西,对太后娘娘也十分挂怀,其余的奴才一概不知,一概不问。”
杜蘅满意地看着他离去,她并不是怕方润听见了她与皇帝的谈话,古人常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些腌臜货最为难缠。
杜蘅看着他离开了一柱香的时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恭顺,远远地瞧见寸心与绿鹊在宫门处候着,身边竟跟着姚府的车驾。
“皇帝真是这样说的?”太后沉吟着,香炉里的香雾掩盖着她的面容,谁也看不真切。
“是了,皇上说,唯有太后母族中的女子贤德识大体,皇上用这才能放心呢。”方润这话回的密,小心翼翼地瞟太后一眼,也不见他展开笑颜。
太后屏他下去,殿内只留下了齐姑姑一人“皇帝选的正是哀家哥哥的嫡女,哀家捏着皇帝的性子本以为他会故意选个庶女,哀家也好拿捏些,谁给他出的主意叫他选了个嫡女。”
“许是,皇上知晓了您的厉害,以为这样能讨您欢心呢,奴才听御书房的小夏子来报,说是皇上午膳都未用,忙着让方公公回您话才选的妃呢。”齐姑姑抱走了太后养的猫,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哀家只盼着如此,你去回哥哥的话,叫他好生教昭儿规矩,这皇后之位哀家给她留着。”太后揉了揉发痛的穴位,再听不到他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