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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许久不见。”
“嗯。”司马墨冷淡应了一声,径直掠过了她。
空气中隐约飘来他身上熟悉的冷香,白芷起身,目送着司马墨离去的背影。
殿内童子走出来,予以解释:“仙尊刚刚闭关出来,也许还没适应,您别介意。”
白芷微微颔首:“我知晓。”
就算不是刚刚出关,师尊也是这样淡漠之人。
距离司马墨闭关,已时隔百年。
如今归来,天宗门上上下下齐聚无心殿,为其接风洗尘。
宴会结束后,白芷刚起身想退离,就听见司马墨说:“芷儿,你留下来。”
白芷脚步一顿,依言站在了原地。
众弟子纷纷退下,很快,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司马墨撑头看向白芷:“我闭关这段时日,你的修为可有长进?”
白芷回头,垂于两侧的手悄然收紧:“依照师尊叮嘱,这百年不曾有一日落下修炼。”
“百年,是许久了。”司马墨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轻盈的飘进白芷耳中。
殿内沉寂了片刻。
司马墨再次开口,用一种熟稔的语气问:“今日留在无心殿用膳?”
白芷垂眸:“徒儿晚上还有心经未读,不能侍奉师尊左右,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离开。
出了大殿,白芷快步走到漱玉池边,捧起池水泼在脸上。
池水冰凉刺骨,她心中那抹自见到司马墨后就不曾断过的悸动也渐渐平息。
漱玉池面如镜,映出白芷的狼狈。
她看着却不由回想:方才自己有没有失了仪态?
有没有展现出自己对师尊的留恋?
想到这儿,白芷靠在池边柳树上,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自入仙门,就因万里挑一的天灵根被司马墨破例收入门下,成为了他唯一的关门弟子。
一场师徒,可她偏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白芷抬眼望着空中的璀璨繁星,脑海里不由浮现那天在桃花树下的情形。
那时,她正要下山历练,看着树下抚剑的司马墨,鼓起勇气问:“师尊,徒儿倾慕于你,也想尝试人间的情爱,你可否陪徒儿一起?”
但回应她的却只有他眼底那彻骨的冰冷,如匕首一般向她刺来。
四周寒蝉鸣泣。
白芷大梦初醒,那犹如梦魇般的一幕,百年来一直萦绕着她。
整理好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