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才哑声道：“是。”
缩在外间，听着那些暧昧的声音。
黑暗的记忆控制不住地涌上脑海，她不论怎么挣扎，怎么跑。
最终都会被一只手狠狠地拽回，在地狱中煎熬。
她一次次破碎，又一次次地粘补在一起，睁眼到天明。
顾明恪哑声喝道，“更衣！”
他衣领下全是暧昧的痕迹，好像被烫到一般，朝歌的手指一缩。
她垂着眼，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顾明恪端详一阵，淡淡撇开眼去。
她轻颤着，为他系上扣子。
顾明恪望向窗外，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空气中的潮湿闷热一点点退去，秋季的寒凉逐渐侵袭。
一双小手，忽地缠上了腰间，顾明恪浑身一僵，眸色晦暗。
“就这样迫不及待。”
他冷笑，“之前，不是很有骨气么。歌可死，也不来求朕？”
得不到回应，腰间的手忽地一松，往下急坠，顾明恪心口一跳，展臂将她捞住。
胸口濡湿，他垂下眼，那片龙纹处竟是一片鲜红，朝歌双目紧闭，口角鲜红，脸颊惨白如死人。
将她抱着，顾明恪大喊，“传太医！”
“公主身体虚弱，又受了很大的刺激，需要静养……”御医瞧着陛下阴晴不定的脸色，颤抖道。
朝歌梦里，她奋力地背着一个男孩，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里，却迟迟到不了终点。
明恪哥哥，我该怎么办，我快坚持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一人落在地面，这是顾明恪的暗卫，
“十年前李朝歌在何处，当真是在宫中吗？”
当时他全族被屠，而年仅八岁的他，则被当成战俘送进寒玉山，受尽虐待
又被人丢在雪地之中，就快要活活冻死。
是一个金枝玉叶的小贵人救了他，藏下他，保护他。
他双目失明，看不见东西，
唯独记得，那个小贵人身边的人，唤她阿锦。
他将母亲留给自己的鸳鸯玉中的鸳玉，送给了她，他承诺，有朝一日，他会娶她，他来保护她。
后来他当真找到了她，是苏幻蕊，她的小名正是阿锦。
只是，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少女闯进了他的生命之中，不论什么，都很像当年的那个女孩。
唯独，她没有信物，十年前，亦不在皇宫。
她还是他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