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穆寒眸底的光微深，从口袋里拿出一袋糖果，递给了她。
“平时放包里，感觉头晕就吃一颗。”
裴筱月一怔，心底五味具杂。
为什么要在她决定放弃的时候，给她这种令人沦陷的关心。
“你是以什么身份给我？”她抬眸看向他。
穆寒一顿，沉声道：“我答应过你爸，只要你在山庄基地，就会照顾好你。”
裴筱月扯了扯嘴角，心底刚升起的荒唐念头碎成粉末。
“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你还是把他说过的话当成命令。”
穆寒薄唇微抿，把糖果塞至裴筱月手中。
“是你喜欢的草莓味。”
是你喜欢的草莓味——
裴筱月只觉得心头被什么狠狠撞过，疼意细密蔓延。
她最喜欢的口味，他还记得。
可是为什么要记得？！
“穆寒，我就想问你一句。”裴筱月的嗓音微微有些颤抖，“在一起的那些年，你究竟只把我当小孩照顾，还是对我动过心。”
音落，是冗长的沉默。
许久过后，穆寒黑如深潭的眼眸有一丝波动：“对不起。”
裴筱月的情绪骤然失控，眼泪刷的一下冲了出来。
又是这句话，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这三个字！
“这些糖果，不是我想要的。”
裴筱月还给穆寒，关上了门。
倚靠着冰冷的门板，她腿软着瘫坐在地上，无声痛哭。
房间的电视内播放着音乐——
“我要忘掉你的样子，像鱼忘了海的味道。”
“放下所有梦和烦恼，却放不下回忆的乞讨……”
她已经扔掉了象征着过去的火柴盒，为什么此刻还是痛得撕心裂肺。
手机铃声响起。
裴筱月听见是徐楠的声音，哭得更为宣泄。
“丫头，你怎么了？”徐楠担忧道。
“楠姐……”
裴筱月蜷缩在墙角，嗓音沙哑。
“我马上过来！”电话那端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徐楠正在一路狂奔。
裴筱月手捂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和酸涩一并涌上，让她泪水决堤。
“我想把他从心底挖出来，可是好痛好痛……”
半个小时后。
徐楠赶了过来，她开门看到坐在地上弱小无助的女人，一把抱住。
“睡一觉，就不疼了。”她哽声安抚道，神情中却透着爱莫能助。
这一夜，有徐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