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会听。”
吱吱走远了，杜蓓蓓才回过神来，她的眉轻轻一蹙，问，“不会说话？”
林院长点点头，“在门口发现她的时候，她连一声哭都没有呢。本来我们以为她是一个聋哑的孩子，到上幼儿园的年纪，我们是想把她送到特殊教育机构学习的。不过没想到她会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就是不会说。到医院检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杜蓓蓓想着刚才小小的吱吱，心上涌了一些怜惜来，她松开陆晏的手，对他道：“我去看看他们。”
随之就向吱吱离开的方向走去。
等她走远了，陆晏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他对林院长道：“那孩子除了不会说话，还有没有别的？”
杜蓓蓓是在一片绣球花前找见吱吱的。一簇有一簇蓝紫色的绣球花在风中开得正盛，而在花前的一条破旧木椅上，正坐着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女孩。
女孩辫子乌黑、肤色雪白，三头身显尽可爱。
“吱吱？”
杜蓓蓓站在十几步外盯了她很久。
她曾不止一次地在梦中想过，若是囡囡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三岁上幼稚园时是什么样，六岁读小学会是什么样，十二岁念初中又是什么样……
在那时已经摇摇欲坠的婚姻里，囡囡是她唯一的支撑。
可是囡囡连三岁都没挨过，就已经夭折。
可如今看来，吱吱符合她对囡囡长大后的一切想象。
听见了杜蓓蓓的话，吱吱抬起了头，她乌黑如葡萄的大眼看着杜蓓蓓，认出了这是林院长让她乖巧打招呼的阿姨，便朝杜蓓蓓弯了弯粉粉的唇角，一派的烂漫可爱，让杜蓓蓓的心顿时软了下去。
杜蓓蓓走上前去，蹲在了吱吱的身前，看着吱吱手中正是一条橘红色的毛线绳，她在笨拙的翻花绳。
“你在玩这个么？”
她微微仰起脸，问吱吱。吱吱点一点头，眼睛忽闪忽闪。
杜蓓蓓伸手接过吱吱手中的毛线绳，修长的十指慢慢地翻着花绳，像是慢动作一样，只为了让吱吱看得清楚，又柔声道：“阿姨陪你玩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吱吱平时在善济孤独的原因，她听见杜蓓蓓的话，马上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对此，杜蓓蓓自是再希望不过的，她赶忙开始和吱吱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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