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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
她不知疲惫地拨打着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始终无人接听。
“三爷,回来陪我过最后一个结婚纪念日,好吗?”
她编辑好短信发送过去,无措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可等啊等,等到窗外的喧嚣变得寂静,却依旧没有等来任何回应。
这时,挂钟传来‘咚’的一声响,宣告零点来临。
温芷惜怔怔看着时间从5月20日跳转到21日,眸底的光变得灰烬黯然。
她等了整整半宿,都没能等到三爷回来。
温芷惜浑噩地拿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看着男方签名栏上的‘陆寒爵’三个强劲有力的大字,心头涌上无尽的涩痛。
“三爷,我把整个青春都给了你,为什么换不来你的一次回头?”
她喃喃说着,颤抖抬笔签下了‘温芷惜’三个字。
‘叮’手机传来了实时新闻推送提醒——
“传媒大亨陆寒爵携新晋花旦程斐然游玩,疑似好事将近。”
温芷惜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以诛心令人绝。
她都已经同意离婚,为何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愿给自己?
温芷惜扔开手机,不慎撞倒了桌上敞开的药瓶,白花花的药丸子洒落一地。
她怔了怔,凄凉一笑,随即捡起来一粒粒塞进嘴里。
爱也好,恨也罢,这些年的爱恨纠葛,都该到此为止了。
吃了药,温芷惜头开始发沉。
她蜷缩着躺在地毯上,失去光泽的瞳孔开始渐渐溃散。
“陆寒爵,这一次,你是真的自由了……”
她虚弱地闭上眼,泪水淌过脸颊,无声无息落下。
……
昏昏沉沉。
一阵刺耳的电子嘀鸣声在房间萦绕。
温芷惜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入目是刺眼的白。
“你醒了。”耳畔传来一个熟悉而又冷清的嗓音。
温芷惜一怔,骤然睁开眼,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陆寒爵。
男人身穿剪裁得体的白色衬衫,削瘦的脸上布满胡渣,似是多日没休息。
“三爷?”温芷惜惊愕不已。
她不是吞服安眠药自杀了吗,怎么还能看到三爷?
“胃不好记得按时吃饭,我不会每次都在。”陆寒爵削着手里的苹果,语气中辨不出太多情绪。
温芷惜有些疑惑他的反应,正要问话,却眼尖地看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