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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
不过是飞蛾扑火,一场空。
房间的窗户中透进呼啸的风,天色变暗,要下大雨了。
谢玉渊孤零零的站在寺庙内,神色悲戚。
她想起僧人曾说,谢母清晨时分与李锦夜见过面。
母亲所服之毒,是他给的吗?
谢玉渊决心找李锦夜问清楚,母亲最后同他说了什么。
亦或者,他又对母亲说过什么。
谢玉渊着手准备母亲的后事,差人送了信件给李锦夜。
可直至谢母遗躯入棺,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人大抵愤怒到了极点,就会产生疲乏无力之感。
亦如此刻的谢玉渊,一身孝衣端坐在正厅,直愣愣的望着府门。
她在等李锦夜回来,也在等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看着一室的冷清,谢玉渊不由得自嘲。
从前李锦夜满心满眼都是她,她从未有过任何质疑和彷徨。
意气风发的少年,总是变着法子出现在她眼前,神情中满是深情和爱意。
“锦夜发誓,这辈子只疼玉渊一人……”
谢玉渊想得有些出神,恍惚着看到李锦夜从府门走了进来。
她有些晃神。
远看是记忆里笑得露齿的少年郎君,可他步步走近,她却觉得愈发陌生。
如今的李锦夜更加成熟,常年征战厮杀将他打磨得更加冷冽。
当然,还有风中暗涌的芙蓉香。
李锦夜看着谢玉渊发红的双眼,有些愣怔:“怎么了?”
“我母亲,去了。”她盯着李锦夜的眼睛说道。
李锦夜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谢玉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大人今早去找我母亲做甚?”
闻言,李锦夜眉头更皱:“你这话是何意?”
谢玉渊看着他,干涩的眼眶透着细密的疼意。
“你可知……在你走后她便服毒自尽了……”她的语气带着莫大的悲恸。
李锦夜微怔,眸色涌动。
“她的死,与我无关。”他转过身不愿再多提。
听着他这般漫不经心的语调,谢玉渊只觉莫大的无力感让她心力交瘁。
看着李锦夜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她眸底的光骤然黯淡。
终有些旧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谢玉渊拿起桌上的剪刀,有些迟缓地散下头顶的发簪。
她看着跟前的男人,空洞而又决绝地剪下了鬓边的青丝。
“李锦夜,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