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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我这些日子不会离开天界,你何时想说了便去找我。”
说完,他摸了摸她头,转身离去。
云笑看着季缈背影,眼眶微微热。
寂静环绕着大殿。
云笑呆坐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去了萧夜的寝殿。
说过要等他的,她不会食言。
萧夜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她一身白衣坐在微暗的寝殿中,像一束光。
想起昨夜之事,他有些歉意:“云笑。”
闻声,云笑看过来。
外面天光大亮,晃得人睁不开眼。
而萧夜就站在光中,让人想要触碰。
但这次,云笑没有动,只是看着他走到眼前。
“你回来了。”她声音有些沙哑。
“嗯,昨夜邬乐旧疾复发,我未能回来。”
听着萧夜的解释,云笑心里阵阵发涩,却无从宣泄。
见她不说话,萧夜开口问:“你昨日想和我说什么?”
云笑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她想和萧夜说的话太多,可又有太多不能说,所以藏着藏着,就都忘了。
“陪我在天界走一走吧。”
云笑仰头看着萧夜,眼中闪着微弱的光。
萧夜看着,也没有拒绝。
天界的景色千百年没有变过。
云笑一个人走了无数次,熟悉到不看都知晓自己在何处。
可这样和萧夜一起走,却是第一次。
思及此,云笑先开了口:“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记得,那时你刚成仙不久。”萧夜回忆着那时的场景,神情微微动容。
云笑笑了笑,没否认。
心里却是在摇头,那是萧夜记忆里的初见。
而她第一次见他时,还未化形,只是天池边一株兰草。
兰草轻贱,没人在意,被人踩压是常有的事。
自己也早就习以为常,直至那日萧夜经过。
令人望而生畏的战神不知怎的发了善心,呵斥了一旁玩耍的仙童,将她移到了内侧,免了她之后的苦楚。
可没人想到往后的岁月最让她难过的,会是最一开始护她的萧夜!
云笑想,这也许就是天意弄人吧。
回过神,她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三生石,停下了脚步:“萧夜。”
萧夜回头看她:“怎么了?累了?”
他还是那么温柔,让人心生沉溺。
可该醒了。
云笑想着,摇了摇头:“不必等过了我生辰了,就今日,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