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顺眼归看不顺眼，也真不敢把人给打死了。
“那就泼醒继续。”褚卿歌语气淡漠，“留条命就行。”
“是。”
褚卿歌静静坐了片刻，理了理思绪，起身下床。
玖瑾先一步上前给她穿鞋，少年跪在地上，一身合身劲瘦的黑衣完美地勾勒出他线条流畅的脊背，连后颈都修长漂亮得恰到好处。
她不是一个会被美色迷住的人，可还是想不通，这样一个方方面都优秀出众到堪称凤毛麟角的影者，那位暴戾的公主怎么就下得去手把他毁了？
褚卿歌安静地看着，待穿好鞋，少年跪着退后一步，始终都是谨守本分的恭敬模样，并无丝毫逾越之处。
走出寝殿，褚卿歌看见侍卫端来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向趴在地上的凤尘舟。
方才还言辞愤慨句句冷嘲热讽的凤家嫡子，这会儿趴在地上跟条濒死的狗一样，疼得浑身颤抖，发丝凌乱地遮住了他惨白的脸，衣袍下的裤子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围观的下人看见公主出来，纷纷跪地行礼。
褚卿歌没说话，目光极淡地看了趴在地上的凤尘舟一眼，漠然转身离开。
“呜……呜呜呜……”虚弱痛苦的声音响起，因着声音里不容忽视的颤抖，听着自然而然带上了几分示弱意味，“呜呜！”
褚卿歌眉梢微挑，停下脚步，并转头看他：“有话要说？”
侍卫见状，生怕公主再对凤尘舟心软，不由自主就停下了挥板子的动作，其实他们这会儿也是忐忑的，方才出于对凤尘舟的不满，他们打得着实重了些。
可公主一直很喜欢凤尘舟，虽不知道今日为什么怒而重罚凤尘舟，可这会儿看见了凤尘舟这般凄惨模样，万一忍不住又生了心疼，他们只怕要遭殃。
凤尘舟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褚卿歌。
褚卿歌抬手，示意侍卫拿出他嘴里塞着的东西。
侍卫照做。
“褚……褚卿歌……”凤尘舟嘴巴得了空，嘶哑着开口，声音里充满阴沉怨毒的质问，“你……你得了失心疯？”
“驸马看来还没学会教训。”褚卿歌嗓音淡漠，“堵上，继续打。”
话落，人已转身回了殿。
凤尘舟瞳眸骤缩，刚要说话，侍卫已经粗鲁地把布塞回了他嘴里，板子噼里啪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