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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熹怔然,在他心里,自己竟是可以随口让给他人的存在吗?
嘴里泛起苦涩,还不待她回神,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秦斯衡看着门前站着的沈晚熹,不由惊声:“阿熹?”
回想方才自己与秦夜隐的对话不知她听见了多少,当下便有些忧心。
这时,秦夜隐从房中出来,瞧见她面色顿时冷沉。
“你来做甚?”
沈晚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里满是悲凄。
一旁秦斯衡见两人模样,沉默退离。
寂静蔓延。
沈晚熹抿了抿唇,找回了声音:“你方才所说……是何意?”
秦夜隐眼神从她手中瞥过:“你觉得呢?”
沈晚熹嗓子发紧:“秦斯衡对我只是兄妹之谊。”
“与我何干?”
秦夜隐声音像裹着冰,冻得沈晚熹浑身冷颤。
无数真心话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而秦夜隐也未再停留,径直走远。
沈晚熹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终是忍不住颤声喊道:“秦夜隐,我想嫁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
秦夜隐脚步一顿,但只片刻,便又抬步离去。
沈晚熹看着他渐行渐远,随之彻底消失不见的身影。
泪意汹涌,最后还是被她生生逼回了眼眶。
不知站了多久。
待回过神来,木盘中粥已冷透。
沈晚熹心中苦涩翻涌,她持起勺匙,舀起冷粥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冷粥再冷,也比不过秦夜隐这两日的冷语漠视。
夏风清徐。
南普寺,一棵百龄桉树下。
沈晚熹仰头望着茂密层叠的树冠,慢慢神思飘远……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梦里那个小和尚正面朝桉树,席地而坐。
“桉树有灵,心诚显圣。”
少年模样的他,眉目清秀,却尽是虔诚。
转眼,数十年呼啸而过。
已年迈的和尚依旧温润儒雅:“桉树,方丈说万物因果,皆是定数,想必你我前世有缘,今生才得相伴。”
“人生百年,弹指一挥,我已垂垂老矣,怕是陪不了你多久了……”
出神间,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沈晚熹下意识回身看去:“小和尚……”
可这声呼唤,却在来人的冷眸中,渐渐消声。
“夜隐……”
沈晚熹轻声唤着,也彻底清醒过来。
秦夜隐平日最厌神佛之论,今日怎么来此?
她心底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