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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瞪了一眼那丫鬟扭头就走的背影,骂道:“狗仗人势!”
见慕安宁要下床,她紧张起来:“王妃,您才受了凉,奴婢去回太妃说您身子不适吧。”
慕安宁撑着床沿,眼底透着无奈:“太妃并非来问我意愿的,替我更衣梳妆吧。”
承香院。
慕安宁在门外已站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太妃午睡醒来,她才被带进去。
等她见过礼,太妃却没叫她起身。
“以你那卑贱的身份坐上王妃的位置已是乌鸦变凤凰了,还妄想给景深绵延子嗣?”
出了承香院,慕安宁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
半晌,她抬起头望了望天色,算着陆景深此刻应该不在王府中,她迈着僵硬的腿,往王府角门去了。
自西角门走了出去,慕安宁顶着将黑的天色直奔府衙。
慕安宁不知道,她刚刚离开,就有人将她的行踪告诉了陆景深。
刚从御书房中出来的陆景深余怒未消,听着侍卫的话,脸色霎时一黑。
慕安宁,你可真是顽固不化!
府衙中。
慕安宁收了东西净了手,对一筹莫展的慕显赟道:“爹,此人并非自尽,而是中毒。”
“何出此言?”慕显赟一脸错愕。
“毒并非从他口入,而是从指甲处,故探喉银针未发黑。”
顺着慕安宁的视线,慕显赟果然看见那人右手拇指指甲下有一浅浅黑痕,若不细看,完全看不出。
慕安宁又将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此物是在他喉口发现的。”
那是一个玉扳指,其内壁还刻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慕显赟接了过来,端详片刻后脸色一变,忽然道:“爹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
“爹?”慕安宁一脸不解。
“回去吧。”慕显赟摆摆手,而后语重心长又道:“以后莫要来了。”
接着,慕安宁便被他强行送走。
回到王府,慕安宁已经疲累无比,本想偷偷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她一踏进正厅就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可还尽兴?”
陆景深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一般,却又极具威慑。
既已被发现的,慕安宁自知瞒不过他,干脆跪下来,闷声道:“臣妾知罪。”
“哐——!”
桌上的茶杯被猛地掀翻,热茶泼在慕安宁的身上,烫的她痛苦的闷哼一声。
陆景深忽的上前捏住慕安宁的下巴,目光狠戾:“你们慕家倒是效忠皇上,效忠到肯把女儿送出来。”
慕安宁不解,却也能听出他语中怨怼之意。
“王,王爷,皇上赐婚,臣妾……”
“住口!你们不过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