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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般祈雨,有用吗?”
李宸羿眸色柔和地看着顾念,眼底意味不明:“有你在,就有用。”
顾念有些不明白,正欲再次发问,忽然周身狂风大作,天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不少人抬头,大喊:“这是要下雨了。”
“老天爷快下雨吧!”
顾念心底惴惴不安,这根本不是要下雨的征兆。
她太了解池遇,只有他出现,才会风云骤变。
果然,下一秒顾念脸上的面纱被吹掉,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离开前,她只听有人大喊:“妖怪,她就是当初那个怀了两年还没生出孩子的妖怪……”
眼前再次变得清明,她已站在干渴的河床之上,池遇覆手而立。
“本君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他冷声道。
顾念眼底满是沧桑:“我跟随傅君近三千年,傅君说的话太多了,我不知道您所指何事?”
三千年,多么漫长的日子,回想起来却又是短短一瞬。
见她话中有话,池遇不觉皱眉,走上前低头看着她:“修道之人不会真心待你。”
“那傅君可有曾真心待过我?当初傅君救我不假,可之后,我一路陪伴傅君,龙潭虎穴我不顾生死去闯,就连江瑶上仙修养需仙草,都是我拼命采来的……”
“而如今……”
顾念喉咙一哽,再说不出话来。
她早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妖怪,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一丝慌乱从池遇的眼底划过,他耐着性子道:“听话,同本君回桃止山,你伤害本君的事,本君可既往不咎。”
好一句既往不咎。
顾念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戚戚一笑:“可傅君害我孩儿的事,我忘不了。”
池遇冰冷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神色,他朝着顾念伸出手,可还没碰到她,就看她连退数步躲开。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从前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不再喜欢他了。
顾念不愿意再多做纠葛,转身离去。
两千九百年了,她幻化成人形后,是池遇教会了她说话写字,教会了她人情世故……
他如夫君,亦如父亲。
这份恩情,她知道再也还不了……
国师府外。
此刻围满了激动的民众,他们吵着要李宸羿将顾念交出来。
灾荒之年,人们吃不饱,谁还会管什么国师不国师。
顾念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