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
“小蝶。”姜娰瘫软在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小蝶鼓着眼，眸子透着惶恐和绝望，双手紧紧攥着一块枣红布料。
她胸口的血已经和那布料颜色融为一体。
“她蓄意杀害玉芙侧妃，我刚若不用雷击，他们就一尸两命了。”
顾祈州手中还握着雷鞭，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姜娰抬眸看着他，眼底是说不出的痛楚。
“小蝶是我们大婚当日举合欢烛的侍女，她陪了我一千年，你怎么可以杀她……”姜娰早已泪流满面。
眼前这个男人，平定天界动乱，杀人无数。
但——
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小蝶，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
“姐姐，难道我和殿下孩子的命，还比不上一个侍女重要吗？”玉芙哭啼啼地缩在顾祈州怀中，她的肚子已经大得连衣服都塞不下了。
“小蝶性子沉稳，从来不会犯糊涂，你今日杀了她，索性也把我杀了吧。”
姜娰依旧没有搭理玉芙，她不相信小蝶会伤害那个女人，更何况还是孤身进了玉狐宫。
可她更不敢相信，那个说给自己去取云霜酿酒的男人，转身便一鞭处决了她最重要的人。
姜娰那刚被顾祈州焐热一个月的心，再次寒凉彻骨。
这个男人就是她骨头里的一根刺，饮她的血，啃她的肉，让她痛不欲生。
“带帝后回星月宫，没本帝君的命令不许出来！”
顾祈州眼底泛着噬人的凶光，怒气之下甚至举起雷鞭对着半黑的夜空高高举起。
“轰隆——”
玉芙被吓得尖叫，姜娰却呆呆地瘫坐在小蝶的尸体旁，像一座没了生命的雕像。
星月宫没了小蝶，冷清得像座冷宫。
过了一月，顾祈州便撤了对姜娰的禁足令。
同时也隔三差五便命人送来了云霜酿酒，可姜娰放到生灰都没有去动它们。
那雪白又冰凉的云霜酿酒，像极了那日小蝶毫无血色的脸。
姜娰突然厌倦了这样的毫无意义的等死生活。
曾经她以为自己若离开了顾祈州，便会魂飞魄散。
可现在她觉得，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折磨。
没过多久，玉狐宫传来喜讯，玉芙早产了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顾祈州高兴得给整个乾华宫上下所有人赏了宝物，恨不得立马宣告六界。
天宫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