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黯淡了下来。
她闭上了眼，终于明白，如今的顾霆渊，是顾氏企业的总裁，是孟可欣孩子的父亲。
却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曾许下誓言会疼她爱她的少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停止。
慕晚睁开酸涩的眼睛，身上的疼痛，无不提醒着她，刚刚顾霆渊做了什么。
而顾霆渊却是穿好了衣服，转身离去。
迈出卧室门的那一刻，他回头看着慕晚，一张脸掩在斑驳光影中看不清神情。
慕晚只能听到他冰冷的声音：“离婚，你想都别想！”
关门声响起，慕晚再也忍不住浑身四溢的疼，蜷缩成一团。
“咚咚！”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进来的是张妈的声音：“大小姐，您没事吧？”
慕晚鼻尖微酸，她紧掐着掌心将泪水逼回去：“我没事，张妈你早点休息吧。”
许久，门外再没传来声响。
慕晚也终于从那种痛中缓了过来，慢腾腾的起身走进了浴室。
慕晚将喷头打开，花洒顺着喷头流下，彻骨的冷意钻入骨髓。
潦草的冲了冲，她站在洗手池前刚低头要洗漱，却看到一抹鲜红，滴滴点点落在洗手池底。
慕晚抬手去擦鼻子，可鼻血像没有止境般不断流着，在洗手池底铺上一层红。
她放弃了，任由鲜血往外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血才止住。
慕晚沉默的清理完一切，回了卧室。
看着床上凌乱的床单，她喉头梗塞。
原来，爱的消散不是一夕之间，而是慢慢的，当你察觉时，却为时已晚。
这一夜，慕晚靠着床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看着窗外，脑子里浑噩一片。
第二天，阳光温暖的照进来，慕晚麻木着双腿起身服下了药，走出了卧室。
可下一刻，她就怔在了原地。
别墅门口。
顾霆渊温柔细心的揽着孟可欣的肩膀，带着她走了进来。
慕晚紧抓着楼梯扶手，看着那些佣人一齐欢迎孟可欣，一如五年前的她搬进来的那天一样。
她深深看了眼顾霆渊，沉默的转身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窗外树影婆娑，飘飘扬扬又下起了雪。
慕晚看着，耳畔回响起顾霆渊曾经的誓言：“往后每一场雪，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终究，你骗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