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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句,她几次开口,却终究说不全。
沈宴眉一挑,心里已然明白,眸中划过一抹戏谑。
再开口时,低沉的嗓音已带着无限缱绻,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那你呢?想不想让我去?”
刘泠一怔,看着沈宴,半响喃喃道:“不……我不想。”
沈宴随即嗤笑一声,虚假的柔情瞬间消失,冰冷道:“可人是你自己带回来的。”
说罢,便转身朝侧房而去。
刘泠身形一颤。
明知道说了那句话,沈宴会如此做,可她却始终无法欺骗自己说出一个‘想’字。
扯出一抹苦笑,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沈宴离开的方向,最后竟抬步跟了上去。
侧房。
屋内烛光闪动,窗上的剪影纠缠,刺目又痛心。
女子喘息声从屋内传来。
刘泠就那样站着,双腿仿佛生了根。
心口的疼痛愈发猛烈,她用力按住胸口,眼泪无声滑落。
清寒冷寂的夜风吹过刘泠裙摆。
良久,她慢慢走回了房。
一夜无眠。
次日,刘泠早早在院子里打理花草。
这满院的花草,是她五年来唯一的寄托。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响起。
刘泠抬眸望去,就看见沫儿妖妖娆娆的靠着沈宴走了进来。
等二人走进,刘泠看清沫儿头上的妇人髻,顿时胸口一抽。
她压下心口的疼痛,望向沈宴。
只看到沈宴冰冷目光。
接着,沫儿接过丫头手中的茶盏,走到刘泠面前,说道:“请姐姐喝茶。”
刘泠没有动作。
“姐姐?”沫儿开口道。
刘泠眸中划过一抹痛楚。
半响,她伸手去接茶盏。
可她的手刚碰到杯沿,茶盏就不受控制的朝地上落去,瞬间炸裂开来!
滚烫茶水倒在刘泠腿上,她痛得‘啊’的一颤。
沫儿立马跪下,眼泪涟涟:“大人,是沫儿不好,没有端稳伤了姐姐……”
沈宴根本不信。
他厌恶的瞥了刘泠一眼,扶起地上的沫儿。
“与你无关,往后你便不用来向她请安了。”
说罢,带着沫儿转身离开。
晨风缓缓拂来,携着无尽凉意穿透刘泠的心口。
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刘泠喉头猛地一阵腥甜。
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倏地吐出一口血来。
缓缓张开帕子,入目竟是一片黑色